&esp;&esp;霍无灵言语含笑,却蕴含着强烈的杀意,转瞬之间那几只恶鬼便已向着飞船呼啸而去,只是在靠近到船舱门口时,却蓦地撞上了一道无形的精神力墙壁,无法钻入到船内。
&esp;&esp;恶鬼在外张牙舞爪,啃食着精神力墙壁,霍无灵见状挑了挑眉,又要再派出更多厉鬼,正在此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光线骤然变暗,两艘足可遮天蔽日的航天母舰缓缓地驶来,同时向下方释放出了更多的机甲和飞船。
&esp;&esp;“哗——”
&esp;&esp;数艘飞船迅速下降,在空中射出高压水枪,大量的水雾被喷射出来,迅速熄灭着飞船上的火焰,这时纪宁才看清楚,那些火焰其实并没有完全燃烧到飞船内部,而是有一股精神力将船舱护住了。
&esp;&esp;“嘭!”
&esp;&esp;“嘭!”
&esp;&esp;绚丽的白色流光在天空中四散而落,精准地洞穿包围在四周的机甲与飞船,坠落到下方的飞船迅速燃烧起了一片火海,处于战场中心的阿尔克宛如死亡天使,银色的眼瞳映照着赤红的火光,却仍显得冰冷而残酷,没有任何温度。
&esp;&esp;然而飞船坠毁之后,更多的飞船却正在向他驶来,将他团团包围住。莫灵军队得到了增援,情况在一瞬间发生逆转,同时还有许多战斗机甲正在向着纪宁几人包围而来。
&esp;&esp;“嘭”的一声,其中一架机甲向着霍无灵开出了光子炮,霍无灵身形瞬间扭曲,闪避过能量光波,漆黑的眼瞳扫过遍布在空中的莫灵军队,勾着唇角说道。
&esp;&esp;“啊,似乎有麻烦了。”
&esp;&esp;确实是有麻烦了……
&esp;&esp;纪宁的目光扫向四周,匆匆地寻找着云渊和傅轻寒的身影。他不知道云渊将道标建立在了何处,如果距离太远,他们来不及赶过来,情况肯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esp;&esp;不过正在此时,天空的光影倏然变幻,无论是包围在四周的机甲,还是停在上方的巨大航母,竟都在瞬息之间全都消失了踪迹。
&esp;&esp;可赫里诺斯他们也不见了。
&esp;&esp;纪宁的身边空无一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却又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并不显得可怕。
&esp;&esp;看到这种景象,他反而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云渊或傅轻寒施展出来的,果不其然,下一刻这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esp;&esp;青衫少年对纪宁微微展露笑意,宽慰他道:“你不必忧心,此地乃是一处洞天之境,与外界隔绝,与你有因果关联之人几乎皆已进入此境,我亦提前布下几处幻阵,现下他几人都在幻阵之中,未曾察觉到不妥之处。”
&esp;&esp;纪宁对傅轻寒说了声谢谢,云渊冰冷的视线扫过他身上,把纪宁看得浑身一寒。
&esp;&esp;“你倒当真是多情。”云渊冷笑道,“这几人与你都有姻缘因果缠连,他们可是全部了?你不如一次都与我说清,是不是我还要再去别处寻人?”
&esp;&esp;纪宁一个劲地摇头,小声说着已经没有了,也的确没有其他人了,除了顾琛之外的男主刚才已经全都在星际乐园里了。
&esp;&esp;顾琛远在联邦,应该还没有被拉进来,纪宁也不希望顾琛出现在这里,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中的攻略对象就是顾琛,他不能和顾琛断掉因果。
&esp;&esp;“但还有一人不曾进入幻阵。”
&esp;&esp;傅轻寒道:“他神魂不稳,若是方才再进幻阵,我恐他会心智错乱,将他留在了外界,便先从他开始斩断因果吧。”
&esp;&esp;……
&esp;&esp;航母在天空上方缓缓驶过,倾倒出大量净水,扑灭着下方的火海,这一次的混乱所造成的损失相当严重,负责指挥的军官正在进行统计,而还有一些军人刚刚从着火的飞船中带出了他们的君主,才刚刚将他送回到航母上。
&esp;&esp;奥泽尔被开枪打伤了肩膀,雪白的制服染满了鲜血和燃烧所产生的灰烬,失血过多令他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血色。
&esp;&esp;随行的军医立刻赶到,要为他检查伤势,但奥泽尔却将军医推到了一边,毫不在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双眸暗沉,望着自己的副官说道:“纪宁在哪儿?”
&esp;&esp;副官面露踌躇之色,低下了头,如实禀报:“很抱歉,陛下,这一行人行踪诡谲,他们刚才忽然都消失不见了,我们没能锁定他们的踪迹。”
&esp;&esp;金发君主神色阴暗,寒声说道:“去把蕾莎叫来。”
&esp;&esp;片刻之后,年轻的女性间谍匆匆赶到,她面色苍白,因为她知道奥泽尔要问她什么,可是在纪宁失踪之后,无论她如何感应那道精神标记,却依旧没能找到纪宁的行踪,她敢肯定,纪宁绝对不在附近的星域里。
&esp;&esp;“万分惶恐,奥泽尔陛下,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esp;&esp;她跪了下去,身体伏倒在地上,不敢直面他们的君主,因为她已经不敢想象一次又一次地让纪宁逃脱之后,陛下将会作出何种反应。
&esp;&esp;忽然她感到自己的大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饶是她意志坚强,但这股剧痛还是让她一瞬间惨叫出来,万般痛苦地倒在地上。
&esp;&esp;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倒了下去,疯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甚至连头皮都浮现出了血痕,然而剧痛已经充满在他们的大脑里,让他们甚至无法感觉到其他的痛楚,就连用前额撞击墙壁到头破血流,特无法与大脑内部的疼痛相比拟。
&esp;&esp;“滋……滋啦——”
&esp;&esp;暴虐的精神力在坚硬的金属墙壁上刻出无数的深刻划痕,奥泽尔的手握紧了轮椅的扶手,双目血红,陷入进了可怕的失控状态,一遍遍地呢喃着。
&esp;&esp;“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esp;&esp;“把他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