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平日里太好性了,都把她当泥涅的了?
王妃垂眸,漫不经心道:“陈管事说了什么?”
李妈妈:“陈管事一口咬定不知道这事,可府里这几日根本没有采购过巴豆粉,倒是有小厮看到陈管事趁着采购花苗时,去药铺门口晃荡过。”
王妃:“也就是说巴豆粉和毒药可能是顺着他的手入了王府?”
李妈妈满脸难色,“他不肯认。只说腰疼,去问大夫要了两贴膏药贴着。”
王妃眸光森冷,“他不肯认,你就去审。你若审不出来,等王爷审出什么来,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药铺那边,也派人去打听!”
李妈妈连连点头。
片刻后,王妃忽然笑了声,“李妈妈,你不觉得这借刀杀人的手段颇为熟悉吗?”
李妈妈一愣,顿时想起了一个人。
“不会吧……宁氏都被终身禁足了,还不肯安分?”
王妃:“她儿子是王爷唯一的男嗣,她怎么可能会安分?”
也是她大意了。
以为宁庶妃成了宁侍妾,又被终身幽禁,就不会再惹事了。
王妃:“从宁氏身边的人下手,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李妈妈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王妃又问:“方庶妃那边,太医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荷一直关注着方媛儿院子里的事,这会上前回禀。
听荷:“回王妃。来了几位太医,都说是孕吐太厉害,伤了胃,才呕血的。”
王妃挑眉,“不是中招了?”
听荷摇了摇头,“太医查不出来,但方庶妃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害了。”
见听荷眉头紧皱,王妃知道她还有话没说,“有什么话直说。”
听荷舌尖泛着苦涩,“太医说方庶妃孕吐的这么厉害,乃是母子不和。这般症状并非病,无法下药诊治。若再吐几日,会影响到方庶妃的性命。”
“太医还说,到了万不得已时,怕是母子只能保一。”
方媛儿如今才怀孕三个月,母子保一,就是要堕了孩子。
王妃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
听荷点了点:“方庶妃听了后大怒,不肯相信,只叫嚷着自己被人害了。”
王妃沉思片刻,“此事还是让王爷来做决定。”
她又问了大公子。
另一个大丫头望月上前:“大公子的烧已经退了,如今正吃着药,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王妃松了口气。
总算有一桩好事了。
没过多久,李妈妈还真从宁侍妾那边查出了不少东西。
她赶紧跑到青松院,“王妃,陈管家是被人做筏子了。他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说着,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被五花大绑送了进来。
王妃沉眸看着,“查出来了?”
李妈妈摸了把头上的汗,余光瞥到正厅端坐冷肃的男人,浑身一僵,好像被钉子钉在原地。
她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景王眸光幽深,喜怒难辨,“查出什么来了?你说说,本王也顺便听听。”
李妈妈僵硬的看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