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私到这种程度?
秦山捏着铅笔,慢慢地写。
「一直呆在我这里,没关系吗?」
“啊,我跟家里人说过了,所以没关系的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被锡纸包裹的糖果,递给秦山:“这个是润喉糖,试一下?”
「你那天被追杀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是父亲的仇人啦,不过现在已经被解决掉了哦。”他捂着嘴偷偷笑,“生病的人居然还在担心别人耶……”
「……你不怕被我传染吗,这种病,如果我一直好不起来怎么办?」
犸提尼看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旋即站起身来,轻快地跳了几下。
“怎么可能好不起来?别这么低落!何况我们已经接触一周啦,我还是健康地要命耶!姐姐你真的是……晚上想吃什么?”
啊,他好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秦山的铅笔险些划破了纸张。
「没什么胃口,随便做就好,麻烦你了。」
看着秦山老老实实剥开糖纸,将润喉糖放进嘴巴里的样子,犸提尼带着笑意的眼神暗了暗。
“别说这种话,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啦。”
“姐姐你可以一直,依赖我哦……”
又过了几天,秦山才彻底退了烧。然而她的嗓子还是没好,不仅咳嗽没断过,声音还嘶哑地像个老巫婆。
好在倒是可以勉强说人话了。
她忙不迭地拨通了康珀特的电话虫。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打过去。
“哈喽,康珀特。”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有我的私人电话虫?”
秦山委屈道:“我是秦山啦,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那条长着羽毛的蛇……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是你……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生病的秦山总会莫名其妙地脆弱,一提起这个她就更是想哭,眼泪巴巴地攥着话筒,把最近打竞技又生病的事情全部倾诉出来,说到最后她的嗓子几乎冒起烟来。
“……现在勉强好了一点,能说话啦。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听听你二弟的声音呀,我还挺想他的……”
电话那头的康珀特似乎笑了一下,沉默许久,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问他了,他不太想理你呢。”
秦山顿时哀怨不已:“怎么这样——卡塔库栗!你能听到吧?我说你……咳咳咳!!”
因嗓音拔得过高,她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