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妈!”
唐梧走进了室内电梯,电梯门关上之时她又说:“下周昀商的表妹十岁生日,那孩子也喜欢花样滑冰,生日宴会的地点在她家的滑冰场,你跟昀商提前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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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
李昀商的表妹就是四姑的女儿,名叫陈诗禾。
温以棉翻出平板的那份ppt文件,照片里的陈诗禾长得甜美可人,文字资料上草草写了一笔她喜欢花滑运动,主要还是记录了她的父母。
陈家在淳京的地位也不低,仅次于李氏,李昀商的四姑嫁到陈家后依旧有李氏的部分继承权,所以上次会议她也出席了。
李昀商抽走了他手里的平板,“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在车上睡一觉?”
今天就是表妹陈诗禾的生日,他们现在在去往陈家的路上。
温以棉扭头看向车外,车外的景色一闪而过,看不清,只能看清玻璃窗上他黑色细软的头发和红透的脸。
昨晚临睡前他缠着李昀商让他恢复自己的发色,李昀商不肯,他直接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在里面撒泼打滚。
“头发一半黄一半黑,丑死了!老公,你也不想我给你丢脸吧?”
李昀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出来,“我没给你重新染成绿色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现在要么回你的房间去,要么跟我把事办了。”
温以棉的脖子缩在衣领里,“办什么事?”
“结婚当晚应该做的事情,你身为我的夫人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履行过你的职责。”
李昀商的手一松,他落到大床上,仿佛被魔鬼环绕一般慌张地下了床。
李昀商嘴上总说要折磨他,却很少真正拿他如何,以至于他过得太安逸,忘记了李昀商和张阅泽本质是同样的人。
那件本该让人快乐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快乐,前世的记忆又回到他的大脑,张阅泽为了证明自己只会一次次虐待他。
淤青和未凝固的血液带给他疼痛的感觉,哪怕现在只是回忆他都走不稳路,晃晃悠悠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变成了前世伤痕累累的他。
忽然,他身后飘过张阅泽的身影,他吓得惊叫一声,不敢继续看镜子,嘴里念念有词让张阅泽放过他。
哭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把自己关在浴室一遍遍冲洗身体,流水的声音都盖不住他的哭声。
从前的张阅泽不允许他哭,所有的情绪只能压抑在心里。他现在又哭了,张阅泽没有出现来虐待他,于是哭声越来越大,好似要把所有的难过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似乎永远都逃不出别人的手心,他只是想做他自己也不可以吗?
“温以棉?”李昀商敲了敲浴室的门,他在隔壁都听到了他的哭声,不就是没有满足他让他染回头发吗,竟然能委屈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