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基地的路上,一路无话,而李桐时虽然不明情况,也隐隐察觉到气氛不对。
思来想去之后,他感受到段煊周身的冷凝气息,终于恍然大悟地想:难道队长误会了柯谨和郁酌之间的关系,吃醋了?
而直到车开回基地,将后备箱的货一箱箱装好,段煊仍然一言不发,本来就气质偏冷,不出声后,便显出几分冷酷无情的意味来,看着凶,让人不好接近。
而郁酌扬了扬眉,也没开口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刻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郁酌本来也没打算真的瞒过段煊,能让柯谨赶紧离开就行,以免两人闹起来,自己要费时间解释,不仅会把郁还峥引来,还有可能耽误正事。
于是,在段煊提出开车回基地的时候,郁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反正这也不是段煊第一次生气了,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对方一眼,在心里这样想。
停车后,郁酌也以为他会直接冷着脸离开,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开门,段煊就打开车门从另一侧绕过来,横着眉眼,却仍然将手伸出来扶他:“下车。”
看着人安安稳稳地往楼上走,段煊才终于收回视线,略带躁意地啧了一声,脱掉作战服外套,搭在椅背上。
郁酌已经见惯他这副样子了,心里觉得好笑,只安静地上楼回了房间。
出去一趟,即使被厚重的衣服包裹严实,还是扛不住温度太低,郁酌冻得手脚发冷,又沾上空气中灰扑扑的沙土,进屋开了暖气,洗过澡后,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脸色也红润几分。
他半边脸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心里过了一边乱七八糟的事情,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
突然,广播员毫无预兆地出声:“咳,提醒一下。”
郁酌不明所以地睁开眼。
广播员:“有人已经在你房间对面开门关门无数次,你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门栓就要被他抠烂了。”
郁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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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段煊却无比烦躁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和郁酌赌气。
因为心里那点毫无立场的不满。
三岁小孩似的。
刚才在居民楼楼下,他虽然没看到离开的人的正脸,却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他是柯谨。
那一瞬间,段煊心里冒出无数想法。
柯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是约好了在这里碰面,还是真的只是偶然。
柯谨他妈的——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