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很久,伊莱斯先绷不住了,率先扭头:“别让我再重复了。“
乌涅塔不搭腔,看向窗外想着,用律师的手机打电话是个意外,等尤利娅回电话过来的时候,希望律师能把车上发生的种种不易如实转告。
明天是专访,后天是案件调解,刚好躲过去。
目的差不多都达成,留着手机暂时没用,尽管如此,乌涅塔还是表现得十分挣扎,犹豫和为难从脸上轮番闪过。
最终她托着伊莱斯的手背,把东西放在他手心上。
“你一定要用这种看仇人的目光看我吗。”在别扭的气氛中,她率先开口:“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呵。”伊莱斯冷嗤一声:“死不悔改。”
出发前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和质问,真见了面反而无话可说了。
随意的一瞥,就能看见她从前落着星光似的铂金色长发开始打结毛躁,洗到发白的长袖,和衣服上随处可见的线头。
像天鹅掉进草灰堆里滚过一样,一副落魄模样。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转着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别人为了荣华富贵汲汲营营。不择手段的爬床。”
“你怎么越活越回去。”
“过了一年好日子脑子进水了吗。”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他嘴唇抿成一条线,极力忍耐后没控制住:“要当攀附权贵的窝囊a就努力到底啊。”
“中途跑出去追求自由追求真爱?”
“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坏人就要有坏人的样子,活在这世上凭什么可以既要又要。”
他身上散发的广藿香味道铺天盖地,像网一样笼罩在车顶上,苦涩阴冷感觉侵袭乌涅塔的大脑。
“离家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到底在透过我看谁。”她将手覆在伊莱斯的腺体上,在他的扭动抗拒中将人逼到角落,说:“你想通过改变我填补什么遗憾?“
她五指收紧,掌心压迫他的腺体。
伊莱斯闷哼一声。
“怎么不说话。”她另一只手捏住伊莱斯的脸颊,强迫他转过头来。
他微微抿唇,眼中闪过异样情绪。
“一个健康且充满力量的alpha被逼着缩到角落,不想着反抗,却像个窝囊废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戳中你心底的隐秘了?”
她的手指穿过伊莱斯的黑发,指腹感受到正蓬勃生长的毛茬。
伊莱斯被迫仰头,鼻尖渗出汗,头皮和发根被牵扯的痛,和凑得极近却居高临下的继母,让他感受到压力。
他皱着眉,艰难地吞咽口水,抬手按在乌涅塔手上。
腕间的宝石袖扣在拉扯中脱落,露出一截手腕,从一本正经的守序老古板,变成面色潮红的斯文败类。
“我不是……”他有点难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