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不约而同地内心沉重,思绪万千。
九恒山
不觉间,几人毫无察觉已身处易处。
与之前的景象不同,这里空间虚无就连脚下都感觉不到实物。
蛮姜身边已经没有几位师兄的身影,仿佛天地间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人。他这边还没站稳,又陷入另一个深渊里,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他,看不见的手撕扯着他。接着本能的感到利器在朝他挥过来,他下意识的躲避。这边才刚过去,另一边又来攻击。蛮姜武功底子差,会的只是那点杂耍的技术和招式。这里他无法使用法术,开始还能用这些躲避,时间一久体力耗得差不多了,被接连痛击的倒在地上。
好像又回到了那时,他总是被鞭子抽打,或是在他熟睡的时候被一盆冷水泼醒。心口被砍了一刀,他躺在地上看见了自己身上流出的血,遍地都是,他痛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还没有遇见师父,他不能死。
蛮姜想起平日里念的经,便在心里默念一遍。念完便没有那么痛了,四周的黑雾渐渐散去不少,恍惚里他看见一个人朝他走来,那人身着道袍,仙风道骨,救他于水火之中。
登时灵识净明,他不必再禁锢于泥沼之中,师父携着世间最清明的一轮明月将他于泥沼中带入八骞林下,七宝台中。七宝光明照福堂地狱,众生免受兹苦。
慢慢地蛮姜意识变得清晰起来,身上毫无伤口的在隐隐的作痛,他努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试着打坐,丹田还是无法运转,法力仍旧被禁锢着。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师兄他们都怎么样了。他摸向袖口从里面拿出鎏金杵,鎏金杵上刻着真言符咒,是一件法器,临走时师父说他用的着,便拿着试一下。
蛮姜念过真言,上面的符咒便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光芒不断的从鎏金杵里溢出,直到蛮姜看不见它的边际,霎时一阵剧烈的震动让他无法坐稳。黑乎乎的雾争先恐后的从他脚下往上蹿出来,不等蛮姜去思考个所以然来,顿时地动山摇。
这一瞬间蛮姜感觉周身气海充沛,丹田回暖,他用手随便指向一处黑雾,那一处的黑雾便立即消散,他当即明白这是法阵破了,被镇压的大魔可能要出来。
可是还没有找到大师兄他们,就他这点法力,连给大魔提鞋都够不着,更别说是给他压回去了,做梦都不带这么编排的。师父是真信任他,竟然放心让他来看着比他修为不知道高出多少的师兄们,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
事到临头,头顶着。既然师父都这么信任他,他也该相信师父的眼光,蛮姜就这么安慰自己。
鎏金杵于他头顶三寸处,黑雾越来越多,看不见大魔的本体,蛮姜只能施法一处一处的去打散黑雾。
澄清派的术法在于澄清本心,驱除邪念。别看蛮姜法力低,经文学念的是毫不含糊。
真心清静道为宗,譬彼天中宝月同,净扫迷云无点翳,一轮光满太虚空。
术法与经文加持让魔灵无法突破这道屏障,开始变得狂躁,黑雾更加肆意汹涌,像涨潮时巨浪一样翻滚,让它逮到机会便立刻被吞噬。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蛮姜算不上高道,目前为止只是筑了个基修出金丹,还是个低阶修士,要他对付大魔着实是为难他了。
一样东西挂在树上介于够着,够不着之间,搁谁都想用力一跳把它拽下来,何况是即将重现自由的魔灵。
山体摇晃的厉害,裂开的缝隙里黑雾一涌而出。
蛮姜顾这边就顾不上那边,在几个斗法之后大魔迅速的找到破绽,一缕黑雾极快的缠绕到他身上,不断从七窍钻入体内。
魔灵冲破蛮姜的术法,第一个想要吃掉的便是他。
此时一股浑浊之气直冲天冲,搅的人脑内如电驰一般,无法控制,之后是膻中、神阙。眼看就要进入气海,蛮姜当即运转金丹抵御。
这时是本体与气的较量,气属于无形,而本体有形即有气,本体的强大是气无法比拟的,即使这个本体现在的修为只是筑基阶段。
蛮姜凝神静气,双手掐诀运转金丹,在三元最强状态时脱口道:“金光速现,覆护真人。破!”
魔灵瞬间消退,灵台一片净明。
消退的魔灵没有离开,而是形成一团更浓的黑雾出现在他面前,果然是个无形之物,而且这玩意是想吃了他。
几个师兄们也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们同样为了对付魔灵使出毕生所学,与魔灵斗得你死我活,没想到正打的不可开交,一下子就出现在这里,这会正累的气喘吁吁。
“你们都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丢下我跑了!”
冯佑臣摸了摸自己画的符,都被撕成碎渣了,不过这会他倒是放心了,符碎了没事,只要人没碎就行。
商陆在见到他们之后激动的叫道:“大师兄,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褚青甫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是浑身疼,眼看商陆嘴角挂着血迹,想必是和同样的遭遇,他收起木剑一把拉过商陆在身后,然后给他一颗护心丹喂他吃下道:“跟紧我。”
商陆服下护心丹躲在他身后连连点头。
关河令一脸杀气握着剑,剑身还冒着丝丝黑气,是他斩杀的魔灵。
蛮姜见他这样关切道:“二师兄,你怎么样?”
关河令施法驱除剑上的魔气道:“无碍,诸位师兄弟如何?有没有被魔灵所伤?”
蛮姜摇摇头,华京唐与花薪酬他们的法器是一支特制的笔和一根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