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的恶心,心里又愤恨,蛮姜满心凄然道:“原来所谓的赏花大会,是诱导不明真相的人不断的从别处寻来女子给这怪物充当食物。我们才刚下山就遇上了,不知道之前有过多少年这样的事,又有多少女子就这样丢了性命。”
赵颐真有点忙,刚给那个顺完毛又得来安慰这个,他道:“阿蛮,旁人的命数我们无法改变,更不能介入。修道之人要做的就是降妖除魔,等我们弄清楚这大妖的底细,就是除魔卫道的时候。”
蛮姜像是听进去师父的话,没再出声。
这只尨住的地方比楼上更加的奢靡,金砖堆砌的墙面雕刻着它的塑像,珍贵玉石雕刻的箱子里盛放着无数有助于修行的灵石。
这玩意还挺护食,细狗主事在他快要吃完的时候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就这一眼被发现,差点被它砸成半瞎,细狗主事痛的捂着一只眼睛再也不敢看一眼。
鸾凤阁
论家世,那俩被禁言的徒弟入道前可谓是家财万贯,但那又有什么用。钱多了不知道怎么花也是一种罪,若是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倒也不至于苦恼。可偏偏他两心怀鲲鹏之志,家世显赫是旁人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存在,而他们非要争个高低,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众使见过万贯家财的地主老爷,也没见他们比这只尨这么会享受的。
那尨吃饱肚子,半眯着眼睛躺到地上,身体的毛发被照的发着金光,它一边舔着爪子,一边道:“还有几日举行赏花大会?我已经等不及了,那些人什么时候把货泉送来?”
细狗主事诺诺的不敢抬头看它,脸趴在地上回道:“回主人,这月十五月圆之夜,那些个臭道士非常谨慎,说是要见到主人亲自把货泉送上。呃,不过没关系,他们既然已经住进来就逃不出您布下的法阵,早晚还是会乖乖送上货泉。”
尨满不在乎道:“这些人贪婪成性,拿货泉来换修为,真是愚蠢至极!”
细狗主事连忙赞同道:“是、是、是、他们最愚蠢,不过属下今日遇见几个澄清派的道人,发现与其他门派修行人不同,他们身轻气纯,满身的功法清香至纯,是上好的进补之物······”
尨迫不及待地道:“那你还不把他们给我抓来!”
细狗主事:“属下已经将他们弄进鸾凤阁,就等着月圆之夜献给主人享用。”
尨大喜,爪子一挥道:“你把他们关在哪?让我看看。”
尨不知道师徒几人正在围观它,却发现了赵颐真设下的结界,而他们正在结界里打坐。果然如细狗所说,几人至阳至纯,是绝佳的补品,看的它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给吃掉。
妖兽凶恶不已打破结界,张牙舞爪就要去咬人。
千钧一发之际赵颐真立刻道:“快退出通灵阵!”
一剎那间师徒几人同时从阵里回到本体,尨此时是个虚相,还没来得及换上人皮,发现赵颐真师徒发现它,就这样一道虚影现身在他们面前,作势要吃掉他们。
赵颐真捏决施法再施结界将尨阻隔在他们面前无法靠近,尨发现对他们无可奈何,也不做无用功夫,关河令正欲拿剑劈了它,只是它的动作太快,让它给跑了。
却见它转身来到隔壁褚青甫和商陆的房间。
只见它上来就是猛扑,褚青甫手持木剑,此时已被他施了法。一剑挥向它的前腿,将他击退两步。这玩意倒地又起,跟狗一样朝他们狂嗅。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准备再次攻击,待它瞅准了时机,便换做低鸣。
这样可以使褚青甫放松警惕,尨眼珠子在褚青甫与商陆身上来回的转,这两人不管是谁,它都要吃上一个,于是它想了一个办法。先避开刚才给它一剑的那个,另外一个虽然手里也拿着剑,看上去道行不深,没这个拿木剑的厉害,吃他应该没问题。
打定主意它快速的冲向商陆的脚下,再以极快的速度爬到他的肩膀上打算一口咬上去,商陆这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它扑倒在地,他毫不慌张,一把揪住它的耳朵将它张开的嘴扯开。
尨两只前蹄按住商陆的肩膀,头却被商陆死死的拽住怎么也下不去口,他们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
褚青甫当即挥起木剑就要去斩它的脖子,谁知这玩意狡猾的很,挣扎着扭头在商陆的手臂上咬一口,明明是虚相却被咬得不轻,左手臂立马被咬出血。
这时褚青甫脸上的怒意明显可见,挥起剑念决,那木剑便一生二,二生三,变幻出十几把相同得木剑朝那妖兽的身上刺去。
尨察觉大事不妙,不敢再做纠缠,松开咬住商陆的嘴,蹿起身体就逃跑。
木剑紧追不舍,它就胡乱逃串,隔着房间的墙壁一头扎进华京唐和花薪酬的房间里。
它逃跑后褚青甫赶忙扶起商陆给他检查伤口,那伤口在不停的流血,褚青甫皱着眉,眼里尽是心疼。他施法驱除毒血,拿出一粒丹药用手碾碎敷在上面,又给他缠上布条。
做完这些问道:“疼吗?这药敷上去不要沾水,以后要躲到大师兄后面,知道吗?”
商陆龇牙点头道:“嗯。”
这时赵颐真他们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一看商陆受伤:“怎么样了?”
商陆:“没事了师父,大师兄已经给我敷了药。”
赵颐真看见他手臂上已经包扎好,便放下心来道:“我不知此物竟跑到你们的房间里,是为师的失误。”
商陆道:“师父你们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