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照着平常的做法拿起玉枕敲金玉石板床,没什么反应。一定是自己力气太小了,它这么想着,随后用力一砸。玉枕登时碎成渣,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冒了一股黑雾。
它这才发现,这玉枕是保存黑雾的容器。而黑雾正是那大人物留给它保命的东西,是大人物临走时给自己留的一缕元神。大人物法力高强,元神给他疗伤用绰绰有余,拥有这缕元神就等于是拥有了大人物的法力,早知道就早点打开也不用受这等罪。
黑雾从尨的七窍进入体内,霎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充盈在它身体里,它开始有点招架不住这股力量,加上五雷符在身,元神进入五雷符便增加一分痛感,两股法力在它身上斗得它生不如死。
等到元神彻底占据它的身体时,它已经被折磨的晕过去,醒来时身上再无痛感。他试着用手指向金子堆砌的墙,结果那金墙被撵得粉碎,他甚是满意。
再瞅一眼自己的身体,丑的要命,手居然是个爪子,身上毛茸茸的,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只什么玩意。他很不满意这副皮囊,随手一挥把自己变成一个英俊男人的模样,或者说是他原来的样子。
这一切的变化也只在顷刻间,已经没有尨,只有他了。
上面的人还在用法阵对付众妖时,蛮姜心口一震,瞬间的撕裂感占据他的身体,而后他顶不住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阿蛮!”
“师弟!”
五雷降妖符被破解!
顿时法阵岌岌可危,赵颐真分出一分、身,真身退出法阵为蛮姜施法疗伤。
鸾凤阁
不到一会的功夫地面颤动不止,几十人撑起的法阵瞬间崩塌,众妖重获自由。只见一人从地面凭空而起,原先平整的地面瞬间被冲出一个大窟窿。
此人出现的突兀,在场的没有人认识他,本来打斗的众人都在这时停了下来,观察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这里本是尨的藏身地,突然出现个人显得不太合理。
只有赵颐真师徒知道这一定就是那只尨,此时正是深夜,其他妖物还是原形。它在这个时候解了五雷符咒,又化为人形,修为增进的如此之快,这让赵颐真百思不得其解。
那妖之前是要来吃他们的,赵颐真快速的给蛮姜施法护住心脉,把徒弟挡在身后道:“大家小心,此物修为以至渡劫期,与魔物无异。”
赵颐真口中的魔物一出来众妖纷纷诚服在他脚下,魔物像是很久没有出来过,也不去管面前的这些道人,他伸着手、仰着头,闭着眼感受自由的风。
“师父,他是谁?为什么与魔物无异?”
这人看着邪气,身上的气与那只尨又不像,或者说尨的气息很弱,更多的是另一种气。弟子们没见过这人便向赵颐真问道。
赵颐真凝视着这人,霎时间惊愕不已,大魔明明已经被镇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容相似的人很多,若说不是他,但这相同的魔灵之炁总不会错的。这令他万分担忧,甚是疑惑:“不认识,但是他身上有大魔的气息,你们要小心。”
“······”
其他门派的人这会也都支愣着耳朵,想从赵颐真嘴里了解到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但是那人好像不打算给他们探讨自己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手一伸抓到一个门派的弟子,起初那弟子被他掐着脖子还在不断的挣扎,慢慢的面无血色,四肢下垂,三元不断的被他吸入自己的体内,不一会这个弟子就神形俱灭,连个尸骨都没留下。
“!!”
这弟子所在的门派可能是个比较有身份地位的大派,他的师父又是门派掌门哪受得了这个气,这可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就这么在他眼前飞灰湮灭,这人也太猖狂了!
这位掌门二话不说并起二指施法掐诀,一把上品仙剑出现在他面前。可以看出这位掌门的修为不浅,他手不握剑,以指为式,剑就直指那人而去。
那人十分淡定,双手合并然后分开,一团黑气竟阻挡的仙剑无法再进一步,生生停在他面前。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掌门收回剑,再度施法赋予他的剑更深的法力,将剑一分为二,二为三,最后变幻出九把一起向那人攻去。
那人连忙抓来身边的妖物给他挡剑,妖物不堪一击,同时被九把剑贯穿,而他毫发无伤。便开始发起反击,他撑起双手黑雾在他手里越来越大,等到他功力凝聚到最大时,将这股气施展出去。
这气将众人一同击散,众人即刻施法抵挡。
那个被他吸走徒弟三元的门派掌门用自己的剑挡在众弟子面前,其他门派纷纷各自施法自保。
赵颐真快速站到弟子前面施法对上那人的攻击,替他们挡了一击。
经过一番斗法,赵颐真发现这人虽修为以至渡劫,但是他原来的本体修为尚低,又是刚夺了人家的舍,彻底掌控这只尨的身体还需要些时日。出来就使出这么耗费功力对付这些人,很明显他是在赌一把。赢了就把这些人全都吃掉,输了大不了再等个几百年,因为他是永世不灭的。
赵颐真一边施法,一边对徒弟们道:“你们看他修为如何?”
褚青甫回道:“修为深不可测,只不过······”
他的疑虑被关河令说出:“只不过是这具身体太弱,使不出来。”
华京唐接着道:“倒是与后山压着的大魔有几分相似。”
花薪酬不自觉的点头,被他这么一说大伙惊愕不已,本来就觉得奇怪,没想到这魔物竟与澄清观后山压制的大魔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