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令在结界里向蛮姜道:“小师弟,还记得咱们在后山是怎么治服大魔的吗?”
蛮姜想回想起来那次闯后山,可把他折腾的不轻,后来师叔以身祭阵封印大魔,这会二师兄该不会要学师叔祭阵吧?他可不想让二师兄这么干。
蛮姜极不情愿的道:“二师兄,你不要这么做,虽然你得了师叔的剑。但是,你没他那么深的修为,你别想不开,我给你符咒看看能不能封住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符咒要是能封得住这玩意,他还能从下面跑出来吗?关河令一时半会没法跟他解释清楚,自己还没那本事,当然不能像师叔那样封印大魔。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让你把鎏金杵拿出来用一下,要用封魔大阵咱们几个人手还不够。”关河令急急忙忙说完又催促道:“你快点,别耽误事。”
赵颐真在一旁捂嘴不吱声,蛮姜挠着头这才茅塞顿开。他们那时用鎏金杵暂时压制了大魔,然后几人结阵帮助师叔封印大魔。
他赶忙从乾坤袋里拿出鎏金杵,一番施法念决后往他们头顶一扔,在法力的加持下鎏金杵当即变大好几倍,散发的金光笼罩着一人一魔。
鎏金杵里的经文熠熠生辉,每一个字漂浮而下像雕刻般印在那人身上,每落下一个字他身上就多一份灼烧感,让他痛苦不已。在鎏金杵的压制下那人实在受不了慢慢的一只膝盖跪到虚空中,他一只手撑着下面,一只手捂着胸口,身上丝丝的魔气被压制回去。
他想许是自己大意了,久未出世,世间竟有如此修为的高人,曾经能与他比肩的门派不是已经跟他一起封印在了前世,还是自己忘了什么?
他一缕残魂越想越乱,不如不想,肉身抵不住这法器的压制,尽快脱身为妙。他运气将全身的气都凝聚在丹田,撑起灼烧的身体猛地向关河令发出一击,关河令挥剑一挡踉跄着被他这一击打的后退几步。
蛮姜见此心中一紧:“关师兄!”
“······”
赵颐真松开双臂神情变得严肃,见关河令一脚撑着后面,等他站稳在看时,那人已经不知所踪。他把剑藏入身后,握紧了拳头打算去追。
赵颐真向他喊道:“别追了,回来。”
蛮姜伸手收回鎏金杵,关河令也跟着从上面下来,很是疑惑道:“师父,为什么不让我追?”
赵颐真在想他是怎么收了这么虎的徒弟,他揉了揉额头道:“你们打了这么久分出胜负了吗?”
关河令:“没有。”
赵颐真:“那你追他做什么?”
关河令一整个愣怔:“······”
这时赵颐真语重心长道:“为师知道你降妖除魔的决心,但是这个不是一般的妖,你们打个平手说明他法力不低,只不过人家刚重生,法力不足。还有要不是鎏金杵压制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就算这样关河令还是有疑问:“可是就这么让他跑了?”
赵颐真道:“你放心,日后你还会再遇上他。”
“······”
关河令、蛮姜惊愕万分。
赵颐真:“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找青甫他们。”
“······”
此时以至丑时末,街上可听见几声犬吠。众妖逃离鸾凤阁时跑的四分五散,想要全都抓到还是有点难度。
褚青甫与商陆追着一只黄鼠狼,它不仅跑得快还机灵的很,几次都快要被他们追上,结果那家伙使个金蝉脱壳之计给跑了。褚青甫无法只好施法开天眼追踪,开天眼的确可以让他在夜间看见别人都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夜里的东西太多了,白天小动物都东躲西藏的,它们在夜里出来找东西吃,田间地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太多了!
两人巡视了一会,未成精忙着找吃的填饱肚子,有些成了精的也没害人老实本分的躲在自己的洞穴里修练,他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抄了人家的底。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此时仍旧一片漆黑连一片星光都没有,但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早起挂着油灯,挑着货物赶路,准在天亮前赶到集市上卖。捉妖的时候难免动用法力,到时候施法一定会吓到人。
从鸾凤阁里跑出来的妖物,妖气最重,其他门派的人已经有人抓到妖物。他们刚才在追黄鼠狼的时候在它身上施下追踪符咒不管它跑到哪都会被找到,它跑的极快,甩下他们就钻进一片竹林里,而这片竹林赶路人要从旁边经过。
师兄俩商量一会,等着赶路的人离开才去追那东西,褚青甫施法悄无声息的将那人的腿脚离地两寸,快速的给他移到这条路快要到尽头的地方,再慢慢的将他放下。而他毫无察觉脚下仍在走动,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毕平时走得快。
竹林里大的东西没有,蛇虫鼠蚁,灵物遍地都是,黄鼠狼躲到这里像是回到了老家。
妖物成精所修何道很好分辨,不杀生殒命的靠自身吸取天地精华的浑身清澈无异味,缺点是这样修行比较磋磨光阴,修为增进的慢。那些靠吃人,吸人三元的妖物满身恶臭,若不遮掩妖气走到哪都能闻到。
褚青甫施法在竹林里设了一个结界,随后他循着追踪符的踪迹一剑指向一根粗大的竹竿,竹竿的根被剑气刺开,一条黄鼠狼迅速从里面逃出。接着褚青甫收起剑并指在虚空中画符,只见他一笔成书,一道闪着金光的符咒乍现。画完他用手一指,与追踪符配合着这道符便自行追着黄鼠狼印在它身上,符咒印身的时候黄鼠狼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