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阁楼外站着许多把守的人,里坐着几位换了常服的将军,和一位当朝皇子,皇子身边跟着三位道长。
大家都是久经沙场,长枪乱剑下磨练出来的。陛下又年迈,缠绵病榻,正是诸位皇子争夺皇位的最佳时刻,谁都不傻,鸾凤阁被毁显而易见是有人要置容显璋与死地。
容显璋能活着,说明是天意如此。再有每年的军费他可没少出,换作他人不一定这么准时的拿出银子,禁卫军首领谭启德率先开口道:“璋王恕罪,我等来迟一步,罪该万死!”
容显璋摆摆手道:“谭总领不必自责,是他们要置我于死地,多亏了三位道长相救,才幸免一难,诸位才能再见到我。”
褚青甫与关河令、商陆朝这几人拱手。
从进入阁楼师兄弟三人就被安排与他们同坐,身为手握兵权的大将,一般人极少能有与他们同坐的资格。但看容显璋似乎很看重他们,想必也不是如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个道士那么简单,于是纷纷朝他们三人回了礼。
回完礼他们就又不说话了,只是端起茶杯自在的品茶,容显璋顿时明白是何意,随手端起一杯茶道:“我已打算带三位道长回京都,今后与诸位共谋大事,诸位有话可直说。”
几人虽是武将,但眼力,心思不比文臣差,他们看关河令抱懐坐着,要么就是若无其事的喝茶,对他们毫不畏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另外两个一个从容坐在容显璋右边,丝毫没有被皇子的气质压下去,沉稳内敛的仪态仿佛在朝堂里混迹了很久,让人看不穿。他旁边的看着年轻、清澈,一般年轻后生见到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局促,而他没有。
容显璋更不会与平庸之辈结交,那样与他没有半点益处。
朝中发的那点军饷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他们还是的依靠容显璋。几位将军飞快的思忖之后达成共识,江陵总督程廷江喝完杯里的茶道:“也罢,恕我直言。如今紧要关头鸾凤阁被毁,我江陵总督八万将士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出军饷,我这次回去若是空手而归将士们只怕是要心寒。”
众人看他表演完,渝城的罗蜀中抄着口音道:“莫说你江陵,我巴蜀五万将士已经喝了三个月的稀粥,再这么下去,将士们吃不到肉,手上没劲,如何提的起枪杀敌?”
倪顺渠紧接着道:“我雁门关外此时已是漫天飞雪,若无过冬物资,叫我戍边将士如何挨过苦寒?”
说着竟潸然泪下,叫人为之动容,引得其他人纷纷跟着落泪。
这些人要起钱来真是叫人想不出半点拒绝的理由,褚青甫他们修行多年,对此感到头疼不已,难怪容显璋要不择手段的弄钱。
气氛都渲染到这了,容显璋先是说了几句安抚的话,随后叹着气无能为力道:“军饷呢我是给诸位筹到了,就看你们能不能把它挖出来了。”
几个人精一听军饷有着落立马就不哭了,但容显璋说的是什么意思?
哭的最凶的倪顺渠抹了把脸,把剩下的泪憋回去,哽咽着道:“璋王这是何意?”
容显璋指着已成废墟的鸾凤阁道:“八百万金全都埋在那下面了,谁若是有本事给挖出来,军饷自然就有了。”
将军们一听不淡定了,往年就只有三百万,今年一下子多出五百万,看来璋王这回是下了血本了。他们手下的士兵个个给钱就叫爹,与那些一毛不拔的皇子相比容显璋简直就是他们太爷爷,不帮他夺得皇位天理难容。
激动之余倪顺渠道:“五皇子说的可是真的?”
容显璋撑开扇子道:“这还有假?不信你问三位道长。”
这会不光是倪顺渠,其他人也跟着望向褚青甫他们,但也只有褚青甫回道:“确实如此。”
不知怎的人们看见气质出尘的修道之人便会对他莫名的生出几分信任,容显璋说是他们救了他,又在这摆摊算命陪他,说不定真不是一般的道人。
军饷的事有着落了几人松了一大口气,容显璋收起扇子敲在另一只手心里:“不过,我还有个要求,你们拿了钱可要把我这鸾凤阁重新建起来。”
建房子与军饷比起来那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几人痛快的答应了。
“那是自然,明日我便叫手下的人找来工匠重建鸾凤阁。”
容显璋却摇头道:“不,就不用谭总领废这个心了,工匠我自有人选,诸位只需出些货泉即可。”
不用他们建几人乐得自在,自然没有人再有异议。
容显璋接着道:“此次我遭人暗算,刺杀不成必定还会再来,京都的那几位兄弟怕是不想让我活着回去。父皇老了,我这次必须回去,诸位将军领了货泉与我一道回京。不过我不希望在回京的路上有人知道我的消息,我这命可就交给诸位了。”
谭启德道:“璋王请放心,禁卫军誓死效忠于您。”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表明立场,誓死效忠于璋王。
次日便见有人在清理鸾凤阁废墟,他们对外说是鸾凤阁阁主打算重新建楼,未免大家看见烧死的尸体感到不适,就把鸾凤阁废墟四周给围了起来。
褚青甫与两位师弟则是在这里做了三天的法事,将屈死的冤魂度化干净。
长蛟患
离开周寨华京唐与花薪酬便与赵颐真蛮姜告别,他们接着到别处游历。
赵颐真师徒俩回到澄清观并没有发现观里有任何异常,冯佑臣一人在观里白天练功,晚上便在坐在观门外打坐,守夜,把观里打理的像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