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甫明白他的意思,容显璋吃了还魂丹,为他输送了那么久的内力还不醒有点令人费解,便点头道:“嗯,你快去吧。”
商陆:“嗯。”
容显璋的魂魄受了许元叔一掌,搁旁人早就死透了,是褚青甫的至纯真阳为他保住一丝气脉,人还有微弱的乎息。褚青甫以为他会没事,但是不管他怎么输送内力就是不见他睁眼。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褚青甫不在犹豫,一边给他输送内力一边通过灵识进入通灵阵里。
澄净的灵识里,褚青甫进入慌忙道:“师父,弟子求见。”
九恒山澄清观里的师徒三人正在打坐,褚青甫一召唤便都现了身。
见他慌忙,赵颐真道:“何事慌张?”
褚青甫道:“容显璋受了许元叔一掌,弟子为其输送内里,商师弟为他服了还魂丹,可是他为何还不醒?”
赵颐真道:“此情况可观命数,若阳寿已尽便是回天乏术,若未尽需为其输送七日至纯内力,每日以还魂丹续命,七日后若醒可活,若不醒必死。”
褚青甫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赵颐真再次问道:“据我所知容伸已故,容显璋登基为帝。这是发生了何事?”
褚青甫回道:“今日是容伸出殡的日子,许元叔突然出现夺走了他的魂魄,此时已闯入皇宫。师父,弟子先退下了。”
“······”
褚青甫言语急切像是有大事发生,他走后几人退出通灵阵,赵颐真掐指算了算,表情严肃道:“京都有大事发生,为师要去一趟。”
听说师父要走,蛮姜也不管发生了什么,赶忙道:“师父我和您一起去。”
赵颐真看着蛮姜微叹了一声,心道:真是黏人精!
见赵颐真没说话蛮姜就当他是答应了自己,喜滋滋的跑去藏书阁拿自己出门常带的法器。
本来冯佑臣也想跟着师父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又被禁足,师父肯定是不肯再让他下山的,只能无奈作罢。
他来到藏书阁给蛮姜塞了许多降妖除魔的法器和各种符咒,把蛮姜的乾坤袋塞得满满当当就像是自己要出门一样。最后把自己最近刚打造的一把铜镜举到蛮姜面前道:“师弟,下山有那么多好玩的事,你带上它回来给我看看。”
蛮姜背好乾坤袋从他手里接过铜镜端详,不解道:“铜镜?冯师兄这能用来做什么?”
冯佑臣屁股扭到桌案上,双手向后撑着桌面,抵着身体,哀怨道:“师父他老人家去哪都带着你,可以见识到很多东西。我就没那个福份了,整天被困在九恒山上,跟被禁足的后妃一样,真烦。说真的,我这辈子还没去过京都呢。”
蛮姜把铜镜在自己脸上照了照,一张青春年少的脸,俊俏是不必说的,他不说年龄三十有加别人还以为他十八,更加疑惑道:“所以你把它给我是想做什么?”
冯佑臣从桌案上起身把铜镜转向自己又转过去给蛮姜,蛮姜便看见铜镜里刚才他们的动作。冯佑臣这才解释道:“这是我最近刚打造的一面乾坤镜,你下山后带着它,看见什么稀奇事就把铜镜拿出来照一照,然后带回来给我看,这样就等于我也下山了。”
蛮姜顿感惊奇又听他这么一解释,觉得这东西还真不错,当即就答应了他:“好,冯师兄。”
冯佑臣顿时开心的一把搭着蛮姜的肩膀道:“那就多谢小师弟了,下山后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多照照。”
蛮姜笑道:“知道了。”
青平憾
京都远在千里,赵颐真等待蛮姜带好法器使用一张传送符将两人送至褚青甫面前。
褚青甫听从师父的建议查看了容显璋的命格,发现不管他怎么去看,容显璋的命格就是缺了五十年。容显璋原本大富大贵,富贵逼人的命格能活到八十岁,怎么看也不会在今日就阳寿已尽。
褚青甫已然明白他这是被人借去了命格,但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他的命格借去?
南容皇室那几个皇子狼子野心,心狠手辣谁当了皇帝老百姓都遭殃。能撑起国事的也就只有容显璋,若是他这么早的死去,朝中必将大乱,或是推举他不到十岁幼儿为帝,到时候孤儿寡母定会受人摆布。军阀割据占领土地,权臣争权夺势,百姓受苦,国家危矣。
皇室子弟间争权夺位实属常事,褚青甫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遭人这般暗算,并且暗算他的人很可能和他一脉相承。
这可是真狠吶!
看他发呆蛮姜叫道:“大师兄。”
他回神瞧见师父他们在他面前甚是无奈道:“师父,他被人借去了命格。我想······”
赵颐真打断道:“你想为他续上命格?青甫,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褚青甫道:“我知道,介入他人因果,损伤自身。”
赵颐真看着他果断道:“我不答应。”
褚青甫:“······”
蛮姜不敢相信他大师兄竟会想为容显璋续命,不说这事难办,身为修行之人他知道可以借命,但是借命者与被借者都要付出相应代价。
可是续命之事至今也没听说哪个高人实现过,命格即出娘胎之日便已定,能活多少天时辰到了就不会让你多喘一口气。十殿阎罗的本子上写的是多少年就是多少年,人死了,就不能在续,除非你有本是到地府和阎王商量,否则免谈。
蛮姜惊诧道:“大师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