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贺烈趁着换气的时候问道,没说一个字,两人嘴唇都会轻轻碰在一起。
“没有。”楼月西轻声答道。
“那就是还没亲够。”
半晌。
车厢里传来暧昧的水声,楼月西嘴边牵出银丝,被贺烈用拇指擦去。
“说不说?”
躺在下方的青年白皙的面颊已经染上缺氧的粉红,眼神带水,半眯着,有些迷离。
他急促地喘着气,想要拒绝又想要接受。
身上作乱的手。
“快说。”
舌尖已经吻上了耳朵,炽热的鼻息让楼月西脖颈上的汗毛竖起。
“贺烈,我不能……给你一个孩子。”楼月西颤抖着睫毛。
贺烈简直气笑了:“就为这个?”
怀中的人耷拉着头,偏过脸去。
贺烈把他掰了回来。
“楼月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要孩子?”贺烈逼着他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楼月西的睫毛飞速颤动着,快乐带来的水光还未消去,染上几分愁绪。
“那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贺烈,不要小孩。不是因为我讨厌小鬼,更不是因为你是男人。”
“他本来就不是必需品,有了就是麻烦的礼物,没有也落得一身轻松。”
“但是,楼月西,我可以没有小孩,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再者说,我也不能给你生小孩。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怪到你一个人身上?”
“楼月西,我说明白了吗?”
楼月西伸手拥抱他,把脸埋入男人的肩窝。
“贺队,笨蛋……”
贺烈揉着他的头发:“在人耳边骂谁呢?当我聋?”
两人静静拥抱,享受片刻的安宁。
——
前面也提到过,贺烈,破铜烂铁单身汉,身无二百那种。
自然也没有恒产。
也就是说,没房。
住单位分的破宿舍里,还是杨局长腆着老脸帮他申请的。现在两人是情侣了,自然是不能住那的。
好在前段时间贺烈右手骨折,大部分家当都搬到了楼月西的房里。贺烈开门的动作比楼月西还要轻车熟路。
楼月西有轻微洁癖,在车上被贺烈亲了一身汗,一回到家就去了浴室。而收拾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贺烈身上。
“这个放这里……”贺烈虽然过得粗糙,但好歹衣服还是会迭的,他把行李箱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进柜子里,又准备把楼月西的驾照扔进床头柜。
谁知一打开柜子,他就看到了房产证。
上面的购房日期分明就在上个月。
楼月西洗完澡出来,就见贺烈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红本。
青年的脸唰的一红,故作淡定地问道:“贺队,你蹲在地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