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闷闷的,透露着某人的心虚。
余晖笑着哄他:“好啦,没事的,蛀牙就蛀牙呗你先出来,我真的不怪你。”
落霜敷着冰袋,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了余晖一眼。
余晖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冷漠地想道:应该亲死他的。
【??作者有话说】
落霜日记:一开始只是想吃一颗而已。
◇他是一个牙疼的小蛋糕
“你先出来,没事的,吃了就吃了,牙牙去医院弄一下就好了。”
“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糖。”
落霜捏着冰袋,倒霉孩子垂着脑袋,似乎在等待被罚。
余晖哪里舍得,大方一笑,“我们都结婚了,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想吃就吃,哪里是偷呢?”
他拍拍落霜的肩膀,给他理顺肩上的褶皱,落霜有些低烧,身上很暖和,手一搭上去就舍不得拿开。
“嗯你原谅我了?”
“我从始至终就没责备你呀。”
余晖好笑地抱住他,他从来没有想到落霜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竟然会担心他为了几颗糖惩罚他?
落霜没有解释,因为上次被张琛发现偷吃糖,报告上交了军部,所有甜食都被禁止,若不是他自己存了一些,还有余晖之前买回来的糖,他是真的没糖吃。
他病恹恹地回到床上,折腾了这么久,倒是困了。
余晖这次光明正大地抱着他,为了避免压到他的伤口,他侧着身子,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胸口。
今晚已经是前所未有地亲近,他不贪心。
另一边,元成和绒英吵了一架,一个人坐单人沙发,一个人跪坐在地,半趴在茶几上。
“别继续任性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也很难过,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呢?”
“我没有闯祸。”
绒英背对着他,手里捏着一个小鸭子,偶尔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元成听了就很烦躁,“绒英”
他和绒月结婚那么多年,绒英是他们一手养大,他是把绒英当亲弟弟的。
绒月不在了,绒英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元成真的很累。
“像以前一样乖乖上学、吃饭,好不好?”
绒英打断了他的话,“哥,如果她不是姐姐,是妹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什么?”
元成一时没有转过弯,什么姐姐妹妹?
绒英没有解释,他转过头,始终是笑着的,“如果我是她的哥哥,她就不用死了。”
元成眉头紧皱,掩盖住眼里的隐痛,只能靠深呼吸保持语调平静:“听话,别想这些,绒月她不会希望你继续消沉下去的。”
绒英抱着胳膊,小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声音很闷,“我就是觉得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他低声笑着,眼泪滑进毛衣里,他闭上眼,泪水浸湿了睫毛。
元成塌下了一向挺拔的背,指甲掐进肉里,将指腹蹂躏得鲜血淋漓。
他坐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轻声开解:“绒英,没有谁应该死、谁不应该死,你是绒月最爱、最挂心的人,好好生活——带着绒月的那一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