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声音平静、坚定:“我一定要带他走。”
元成侧目,脸上是温和的笑:“我会尽全力帮你。”
“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剩下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元成少有放空的时间,却总是盯着天空出神。
余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绒英的姐姐”
“是我亲手杀了她。”他的语调没有起伏,像是说着最寻常的故事,他指着天空:“就在那边。”
这里是上一次大战的遗址,是稞罕反抗联邦的里程碑,他们将基地建立于此,纪念划时代的一刻。
余晖抿着唇,想到绒英,愧疚如热油烹心。
“她可能认出了我,但我没有认出她。”
联邦的战甲很重,对身体的损伤很严重,女上将存在的可能性很低,元成根本没有想到绒月会在前线。
她可能是联邦军部唯一的女性上将。
元成撑着窗沿,叹息一声,“我不想看过去重演了。”
他捏了捏余晖的肩膀,笑容依旧是那么温和,眼底却满是疲倦。
他真的很辛苦。
余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绒英很想你。”
元成:“我更希望他恨我。”
余晖:“可他决定隐瞒他的猜测。”
元成回避了余晖的视线,气氛瞬间沉寂。
他们再无话说,对于无解的人生,他们给不出任何选择,给不了任何答案。
接下来的三天,余晖参与了两次暗中刺杀行动,没有遇到落霜。
这次军部格外谨慎,不轻易放落霜出来。
“我们只能逼他们必须放白虎出来……”
科研人员最近扩大了干扰仪器的适用范围,勉强扩张了十五米,虽然进展不大,但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哪怕多一米,都可能带来极大的优势。
余晖试着用新改良的战甲模拟战斗,发现了一个致命弱点。
“以白虎的攻击速度,我无法在近身作战中使用干扰。”
元成试着和他对练,确实,想要克制住元成都得看运气——战场是最不能看运气的地方。
“那你只能想办法,将他引诱到我们布置的陷阱里。”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余晖皱着眉,以落霜的谨慎,如何把他引过来?客观引诱?
不可能,穷寇莫追。这样的道理余晖明白,身经百战的落霜更明白。
元成看向他,“如果时机不明朗,你只能强攻,把他打进干扰范围之内。”
“要是伤害到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