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嘉乐睡得很沉,意识像一头困兽,尘封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直到一丝寒冷驱散了浓重困意,他从睡梦中转醒,翻了个身想抱人,却扑了个空。
“……冷,”司嘉乐从鼻子里哼出声音,觑着眼去看,身前的被子掀开了一些,而苏燮正跪坐在他面前,凌乱的真丝睡衣,半敞着衣领,两只手提起他的睡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了。
“干嘛啊……”
如果换做平时,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相当兴奋的,但这会发着烧,司嘉乐心里有点痒痒,却也是后知后觉,就连亵|渎男神的念头也没有了,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一个多小时了,还没退烧,这样不行,”苏燮俯身过来,抬着他的脑袋,往枕头上抱,说:“你放松点,我用酒给你搓搓。”
说着把他胸前的睡衣敞开了,司嘉乐难受的哼唧着,迟钝地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苏燮倒了点酒,在掌心揉开,宽大的手掌贴在他心窝处,搓动起来,说:“有点凉啊,你忍着点。”
司嘉乐早有预料,哆嗦着喘了一口气,又被胸前这凉意激得一阵咳嗽,苏燮干脆把他抱起来一些,用酒揉搓他前胸的同时,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帮他拍着背。
很快的,一股浓重的酒气将他包围了,司嘉乐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被男神拥在怀里,一阵地揉前胸搓后背,心里则很痛快地在想,值啊!!这场病生得值啊!!
要不是他此刻病得站都站不起来,这时候说不定早就经受不住诱惑,跟他硬来了。
“躺下去,被子盖好。”
就在司嘉乐胡思乱想时,苏燮迅速地帮他搓完了上身,手臂抽出来,将他放躺下,扯过被子,把浑身酒气的司嘉乐裹紧了。
这就完事了吗?司嘉乐躺下就犯困,四肢都沉得很,快睡着时感觉有只手摸进了被子里,微微睁开眼,就看见夜灯柔和光线的映衬下,男神俊美无瑕的脸放大在他面前,两人离得相当近。
在被子下面,苏燮摸索到他的手,司嘉乐瞬间会意,手指张开一些,和他十指紧扣。
苏燮:“……”
“你干嘛?”苏燮说:“手松开,我给你搓搓手心啊。”
司嘉乐:“……”
“哦,”司嘉乐不情不愿地松手了,任由苏燮用酒给他揉搓掌心,两只手都搓完了,苏燮调换方位,掀开下面的被子,开始给他用酒搓脚和腿。
司嘉乐本来都要睡了,可大腿和脚心是他的痒痒肉,苏燮用酒给他搓时,那滋味简直又凉又痒,像被蛇爬过似的,司嘉乐在被子里弓起身子,不住地躲闪。
“别、别摸哪里啊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沙哑的像个鸭子,欲拒还迎地扭动着身体的样子,也很像个鸭子。
好不容易搓完了,苏燮又重新酘湿毛巾,搭在司嘉乐的额头上。
替他掖好被子,苏燮把人按在怀里搂住了,说:“盖好了,发发汗。”
宿舍里又复安静下来。
大概两三点钟的时候,苏燮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这次降下来好多,苏燮缓了口气,总算放心了一些,下床去给他冲了一杯中药成分的感冒冲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