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是那一句话,别的老夫都认,除了暗杀丘山海!”侯文耀死咬着不放,不是他做的事情,凭什么都要往他头上砸!
“侯文耀,你愧对本王多年以来对你的厚爱!”
“罪臣自之罪该万死,不求王上饶过罪臣,但求皇上放过罪臣的女儿……她对罪臣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
“哼!你现在还知道心疼你的女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这些罪状加在一起,本王诛你九族都不过分!你贪污公款,勾结商贾大臣,扰乱边关秩序,让我朝随时处于逆境之中!这一次,本王绝不姑息!如今证据确凿,侯文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罪臣认罪,罪臣无话可说!”侯文耀老泪众横,跪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既然如此,侯文耀家当细数充公,仆人发配边疆,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王上英明!”如今事已成定局,侯文耀想翻身比登天还难!周柏通此时不知道心情有多舒畅,这侯文耀压了他不知道多少年,此时此刻,看到他此般下场,深感欣慰。“大王手下留人!”此时文王后带着侯芩芩和达拉及时地赶到了大殿之上。
侯芩芩连忙跑到父亲身边,两父女痛苦地抱在了一起。
应天看着来的人,心中已是不悦。
“文王后,此时乃朝堂之事。后宫不得干政!”应天阴骘的双眼紧盯着文王后,这一句话让文王后心中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在喉咙中。
看着哭的伤心欲绝地侯芩芩,达拉忍不住说道
“王上,请听达拉一言。我与侯小姐第一时间赶回朝都,在收集所有证据信息中,侯小姐秉公灭私,与达拉找到了许多关于侯丞相的确凿证据,并且将相关信息交与御使中丞,可见得侯小姐大义灭亲,一心只为王朝!”
“小王子,此乃我王朝之事!本王念你是外节使臣,不与你计较。怎么小王子还想干预本王的政事?”
“达拉不敢!”达拉瞬间低下了头。
“来人,把这父女押进地牢,明日一起行刑。”侯文耀未曾想,应天竟如此无情,看着被自己拖下水的女儿,一边紧紧护住女儿,一边使命地在地上磕头,请皇上开恩。侯芩芩此刻没有了半点骄傲,她真的错了!看着因为自己所谓的正义,害得如今家破人亡,她真的错了!
“父王且慢,儿臣还有一事不明。想问清楚侯文耀!待儿臣问个明白,父王再定夺也不迟!”
在应天的默许下,应连城问道“与你新茶叶货源的究竟是谁?!侯文耀,你可要想好了回答。”
此时侯文耀立马坐起身来,仔细认真的回答道“罪臣不知道那个人的模样,他每次来见我都会带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他自己声称是来自北部!”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接洽的?”应连城着急问道。
“大部分都是他来府邸找我,或者扮成商队的模样。如果我有需求找他,便会在城郊外东南角一处种上一株君子兰,两日之内,他必定会联系我!”“尘风!”应连城急忙喊道。
尘风当然知道,领了命便要离开。却被侯文耀阻止了“殿下不必白费功夫了,在芩儿回来的那一刻,我便已经种上了一株君子兰,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来联系过我,想必已经人去楼空了。”
“那你就没有什么别的线索?比如,他一些身上明显的特征?”
“有的,他身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上次他无意间看见的,因为那个图案新奇,从未见过,所以他格外记得清楚。
“来人,上笔墨!”应天吩咐着身旁的内侍官。
看着侯文耀画好的图案,应连城瞳孔微缩,这图案与在梁州遇刺时,那群人身上的竟是一模一样!
“你与丘山海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杀了他?”
应连城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迷茫了,越往下查,就越是有许多证据做实侯文耀的罪名。
“世子殿下,丘山海只是我当时看好的一个心腹而已。况且,这么多罪我都认了,不差丘山海的一条命案。”
应连城看得出来侯文耀并没有撒谎,而且他说的不无道理。都是砍头的罪名,多人一起少认一起又有什么差别。
“父王,儿臣认为这件事情大有蹊跷,儿臣建议,倒不如把侯文耀暂时收监。容父王再给予儿臣多些时日,将这件事情查个清楚,到时候再定夺也不迟。”应天有些迟疑,应连城刚才问的情况,他也明白,只是……
周柏松看着有些犹豫的应天,有些急了。
“王上,这万万不可!因为侯文耀的贪婪,导致我军连连溃败,才让萧华有机可趁,连夜叛变!还是我们发现的早,不然又将是一片战乱啊,王上!”
“周爱卿有何提议?”
“臣认为,应该将侯文耀处以死刑。一来安慰百姓,边关战士。二来可以做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其他大臣不敢造次!”
应连城看着周柏松咄咄逼人的模样,很是气恼。
“父王,还请三思。给儿臣些时日,定能查出个数落日出。”
“王上,还请以国事为重啊!”
“你们不要再争吵了,此时本王已有定夺。来人,将侯文耀父女发配边疆。”
文王后此时心里犹如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王上这是铁了心要侯文耀的性命。几十年的夫妻,她当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他这么做,一来是惩罚自己,二来是为了消弱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她只恨,自己当时太过于冲动!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