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日不太安分,盗窃案数起,裴琅这准新郎官都不得安生,已经在大理寺熬了几个大夜了。
裴琅从大理寺回来后便直接去了裴母的院子。
“来了。”裴夫人端坐着,抿了抿案上的茶水。
“母亲安好。”裴琅道。
裴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小儿子,心底忧虑。
“裴三,那日是你自己选择地林家,这婚事也是你自己决定的,你真心实意喜欢也好,有别的目的也罢,结了婚,那就是你名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夫人,那日我也见过林家女郎了,是个好姑娘,对人家好点。”裴母语重心长地说。
这几日,他对这婚事着实是表现得不上心,不知真是因为这公事还是别的。
裴夫人知道自己这儿子生性薄凉,在外装着怎样个温润如玉,这里子还是个冷的。
就怕为这小子一己私欲,委屈了芸卿这姑娘。
裴琅被连日的辗转弄得有些疲惫,眼底泛起淡淡青色,只一再三保证定会对芸卿好,“母亲的话儿记下了,我先行告退了。”便头也不回得出了屋。
“唉。”裴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扶额。
二月十六,裴林两家正式结为姻亲,裴家三郎迎娶林家二女儿。
街上钟鼓响锣,这裴家不愧是钟鼎世家,林家也富得流油,红妆十里,凤冠霞帔。
芸卿卯时便被叫起来,开脸、描妆、梳鬟,接着换上嫁衣,披上盖头。
裴琅骑着马身着婚服,风姿绝伦,后跟着车车礼物,声势浩大,大锣大鼓。
辰时,新郎至,两位新人一同拜别女方家长,谢养育之恩。
由兄长将新娘背至花轿上。
巳时,吉时到,起轿。
林烨望着远去的轿子,铮铮男儿还是红了眼眶,“轻轻,长大了。”
轿中端坐着一女娇娥,一身红衣,肤若凝脂,身姿娇娇,其女可喜。
约一刻钟,花轿停在了裴府。
新娘掀开轿帏,柔夷搭上新郎伸过来的手,不过顷刻,温热的手变成了柔软的丝绸,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芸卿坐在婚床上,盖子挡住了视线,其他感观变得敏感,屋中贺喜之声四起,不免有些慌张。
小听在一侧看了看自家小姐,俯身耳语道:“小姐,夫人说了,你若是饿了,可以先吃点床上的桂圆花生,没人怪罪的。”
从卯时起床至今,也未进食,芸卿是有些饿了,饥饿掩过了新婚的踌躇,她伸出小手,偷偷地“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