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你身上的毒。”他停了一下,语气中带了些意味不明“你也别怪芸卿那丫头,是我出的主意。”
他是想解叶颜的毒,急功近利了些,回过头想,是自己无用,又何必牵扯无辜的人嘞?
“记得让芸卿也服下。”
听到这话,正在把玩瓷瓶的裴琅抬了抬眼惊讶地看着这近迟暮的老者。
“您是说?”
“我了解那孩子。”
“若这是解药,为何?”
“这药是我前年才制出的,只能解服用时间不长症状较轻的,叶颜她……太晚了。”一想到这,一向洒脱的黎老终是不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
“黎老若对我没信心,也应对我师父有些信心吧。”裴琅其实是不愿承认那人是他的师父,甚至是讨厌,可……他看了看眼前满脸疲惫的老人,为安他的心,偶尔承认一次,也没什么坏处。
“你真有法子?”
“两周时间,让我试试。”少年的眼中是坚定。
“不过,这药我还是收下了。”他可从犯险,芸卿不行。
“老身谢过。”老人起身低下头颅作了揖,这大致是他一生中唯二一次吧。
裴琅连忙把人扶起,亲自送他出了门。
骄阳刺下,黎老在衙门门口眯了眯眼,心里却是这几年最轻快的时候,若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怕会把他当疯子,试想一人愣愣地迎着阳光,甘愿眼睛受害,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两个字。
仔细一听,好似是“玉娘”。
正准备回去继续看证词的裴琅突然看到廊上这样一幕。
“阿顺,好吃吗?”
“好吃。”
好像也是一对夫妻,妻子温柔地唤着丈夫,好似是情人间的专属昵称。
“咳。”裴琅不自觉咳了一声。
身旁的赵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误会了,想着也是处事几月的同僚,便帮忙解释道:“那是李壮的夫人给他送午膳,并未耽误正事。”
“嗯。”
说完便继续走,赵一以为裴琅知晓了李壮并未误事。
其实,裴琅想的是,“阿顺”果然是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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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琅,字晈玉。”
裴琅突如其来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芸卿有些迷茫了。
看着她脸上的疑惑,裴琅好半响才说:“我想听你唤我晈玉”
他说完脸已经是绯红的了。
“好,晈玉。”芸卿在这种小事上还是很宠溺的。
说完,把握住她的那只手扯下,反客为主地握住,十指相扣的那种。
“嗯。”裴琅今晚格外的娇羞。
发展到最后,演变成芸卿窝在裴琅的怀中,无聊地看着他处理公务。
“这是什么呀?”
芸卿拿起一张纸好奇道:“是符纸吗?”
“嗯?”裴琅神线聚到那张纸上,顿了顿才说“是我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