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深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等等,叫沈暮时来。”
封利平:“明白。”
……
沈暮时提着医药箱跟着封利平来到军情处。
“不好意思,沈医生,患者身份有点特殊,所以没办法送去医院就医,只能麻烦你过来一趟。”
沈暮时轻轻摇头,“什么症状?”
封利平张了张嘴,最后说了句“……说不清楚,沈医生自己进去看看吧。”
沈暮时跟着封利平走进审讯室,只见一张低矮的小木床上侧躺着一个人,那人浑身血迹,面朝墙壁蜷缩着。
沈暮时走进,将医药箱放在地上,然后将人翻过来。
看到脸的那一瞬间,沈暮时顿了顿,面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手心却被掐出了血痕。
沈暮时看向封利平,“这不是安格斯神父吗?”
封利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暮时,一脸的意味深长,“你们……认识?”
沈暮时点了点头,“嗯,我经常去圣约翰教堂,他是那里面的一个神父。”
封利平没再多说,“你赶紧给他看看吧。”
沈暮时这才看向床上的人,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奇怪的神色。
一番粗略地检查过后,沈暮时开口道:“他的外伤很严重,都发炎了,生命体征很不稳定,需要送医院抢救。”
然而,封利平严词拒绝了他,“不行,医院人多眼杂,这人身份特殊,是联盟那边的高级特工,你只能在这里给他包扎伤口,人死不了就行。”
听到这话,沈暮时沉默地点点头,“好。”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然后凑到安格斯的胸口仔细听了听——
心跳很微弱,他……
正在这时,安格斯缓缓睁开了双眼,在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沈暮时。
怕安格斯心神恍惚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沈暮时赶紧开口道:“安格斯先生,请不要动,我在给你做检查。”
安格斯什么也没说。
封利平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可是这两人看上去太正常不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沈暮时将一只体温计放到安格斯的腋下夹好,然后开始从医药箱里拿药,准备给对方处理满身的伤口。
“麻烦帮个忙,把他衣服解开。”
这话是看着一旁的封利平说的。
虽然很不情愿帮助沈暮时,但是万一安格斯死了,那林予深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想到这里,封利平瘪了瘪嘴,然后上前将安格斯的血衣扣子解开……
看着安格斯胸口上的伤,沈暮时拿药的手不自觉颤了颤。
冷静,冷静,沈暮时,你一定要冷静。
深吸一口气,暗自定了定神后,沈暮时熟练地给安格斯的伤口消毒、上药,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看到体温计里的数字,沈暮时又给安格斯注射了一针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