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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受伤的时候会有人照顾他吗?会带他去医院吗?伤口会不会很疼,疼的时候有人安慰吗?

莫眠轻抚着一件淡蓝色卫衣,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还不睡觉?”生气的质问声从门口传来。

莫眠转头望去,裴千廷倚在门框上,冷着一张脸。

莫眠看到他的手上拿着几份资料,那里面有最终的结果。即使没有看见,她却已经预料到了。

裴千廷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眉心微蹙,大步朝她迈去。

“哭什么?”

莫眠不回答他的问题,追问道:“是吗?”

裴千廷脸色沉了下来,没有过多犹豫,冷声吐出了一个字:“是。”

他的脸色奇差,显然这个结果也给了他当头一棒。

养了十七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一个陌生的毫不相干的人却和他们有着血缘关系。

这种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只有一个孩子,结果却不见了,他是怎么丢的?”莫眠艰难地摇头,说话语无伦次,泪流满面,她始终想不通这场意外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是因为她当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吗?

裴千廷铁青着脸,说:“有人故意调的包。”

当年莫眠生产时他没有陪在身边,所以才会让人有了可乘之机把他的儿子偷走。

莫眠眼里的泪落得更加汹涌,裴千廷单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明天我们就把儿子接回来。”

莫眠看向他,张开嘴努力发出声音,“我们……我们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们欠了他好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他身上有好多伤……”

裴千廷喉咙干涩,像是哑了一样,良久才将她搂在怀里,“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补偿他。”

莫眠靠在他的怀里,眼泪将他的衬衫打湿,双臂紧紧抱住裴千廷,像是落水的人攀住一根救命的浮木。

房门外,裴月还靠在墙上,眼眶湿润,她用力捂住嘴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睡了一觉醒来没有看见莫眠,担心莫眠又一个人偷偷难过,所以过来找她,却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我们只有一个孩子……”

“明天就把儿子接回来……”

“是有人故意调的包……”

爸爸妈妈说的每句话都是如此的陌生,但她确信自己听懂了。

调包?调的谁和谁呢?

裴月还看着走廊上被拉长的影子,答案是如此明显,她却不敢相信。

凌晨四点,徐雁来的手机响了,他的睡眠很浅,小时候是被徐冲打怕了不敢睡,大了点,是怕徐冲打秦虹和徐露言的时候自己睡死过去,没法保护她们。到后来徐冲不敢当着他的面动手了,他不用再为谁担心,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了。

手机只响了一声就被他给接起来了,一百多块钱的老年机,声音功能不太好,再加上用了很久,手机传出来的声响很弱,夹杂着滋滋的微弱电流声。

电话那边是黄阿满的手下,报了个地址,说场子现在开了,让徐雁来赶紧过来,说完不等徐雁来回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徐雁来抹了把脸,所有的瞌睡瞬间就没了踪影,他摸黑跳下了床,屋外有淡淡的月光穿过窗户,徐露言在下面的小床上睡得正熟。

刚踏出房间,震天响的呼噜声就从隔壁传了过来。徐雁来在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微弱的暗黄光线下,他的脸色苍白,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脸上还有未消下去的伤口。

徐雁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对面的人脸上有着点点水珠,向他回以同样冷漠阴郁的眼神。

抽出毛巾在脸上随便擦了擦,徐雁来从厕所出去,打开家里的门,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却和远处的那双眼睛撞了个正着。

房门只开了个窄缝,房里没有开灯,徐露言挤在狭小的黑暗阴影里,身体一侧贴着门框,一侧贴着门板,定定地看向徐雁来。

徐雁来关门的动作顿住,双脚下意识要朝她走过去,但刚一动就被他硬生生的止住。

“回去睡觉。”

留下这么一句话,徐雁来就再也不看她,甩上门离开。

凌晨四点的天色还是黑的,徐雁来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和长裤,走路悄无声息,他穿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巷子,月光暗淡,星子稀疏,将他的身影拉得时长时短。

说梦话的呓语,规则或是不规则的鼾声,间或偶尔的一句狗吠……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随着他移动的身影完美融入在夜色里。

走到一间亮着光的平房前,徐雁来的脚步停了下来。

今晚赌的人似乎很多,还没进去,徐雁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嬉笑怒骂声。

在外面站着等了足有两三分钟,一阵夜风袭来,拂乱了他的黑色短发,一张青涩冷峻的脸,本应算得上帅气,可因脸上的伤口,又凭空多了几分戾气。

听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有骰子摇晃的声音,徐雁来才步伐沉稳地往里面走。

左手刚碰到平房铁门,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黄阿满。

不满的粗犷声吼道:“你他妈还想不想干了,第一天上工就磨磨唧唧,他妈的不想干别干—”

徐雁来冷声打断他:“我到了。”

说完,左手用力,平房铁门被他推开,站在微暗处的徐雁来和站在亮光里的黄阿满彼此对视。

黄阿满收了电话,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嗤,走到他面前,嘴角带笑,但笑容看起来却并不友好,“想赚钱,那就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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