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股力量把毛毯彻底扔走,厚厚一张砸在雪地上。
她上身突然缺少保暖,冷的过分。路灯下的影子,是她和男人迭在一起。
认命般的回头。
段弈响的热浪呼之欲出,三两下就将外套脱个干净搭在了她身上。
那张禁欲克制的脸已经被急促的呼吸出卖,沟壑交错间情欲丛生。
他等了这句话太久,跨越她最不把爱恨放在心上那几年。他嗜玩如命,把世界当成游乐场,却无法放任丛也只在他生命中扮演过客。
段弈响的手掌顺她脖颈抚到脸颊,泪水冰凉滑落砸在他手心。她还倔着不肯面对,躲开他贴近的手。
拇指碰到嘴唇时,再也无法强忍着矜持,他吻掉她的眼泪,虔诚的不能再虔诚。
她手腕发软,全身都松了力,握着的瓶子滚落到地上。
“段弈响……”
丛也声音似在提醒他停下,可声音太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的大手抵在她后颈,力道迫使两人的距离更近,温热的感觉化成血液流淌在身体里,她彻底没了理智。
“段弈响!”丛也提高声音,在他耳边嘶咬。
热烈的吻落下,她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段弈响顺势抓起她的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
朝生暮死的缠绵。
他的名字在她口中化作模糊的泡影,直到呼吸急促他才不舍地离开。
“喜欢叫我?”
段弈响眼神贪婪,嘴上不饶人。
丛也挂在他身上的手插进他的发丝,朝他湿润的嘴唇上咬去,他吃痛,微微蹙眉忍着没发出声音。下唇被咬破,渗出鲜红的血。
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口腔,部分红色还留在她的唇齿间。
段弈响平静地任她摆弄,就是丛也想把他生吞活剥也没关系。她爱里夹着痛,是甜得发齁的烈酒,让靠近的人望而却步。
他偏要一口饮尽,陪她一起疯狂。
“疼吗?”她眼神突然柔软,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段弈响没治,舔了下嘴唇:“不疼,你咬爽了就行。”
…
温早收到消息的速度和新闻同步,医院里的事她在第二天中午才知道。
事情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具体涉及到的人都没有暴露,在当天的热搜里也是不咸不淡的位置。其实新闻也有时间上的虚报,段弈响也伸手从暗中压了热度才导致丛也家里的情况没有被曝光。
只是她还是敏锐地从只言片语里感知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提心吊胆一整天吃不下饭。
正想着要不要联系段弈响问问情况,丛也的手机短信就恰到好处地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