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他不知道来人不是陆首辅。”沈嘉禾有些后怕轻握住书生的手,“幸好严冬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同他说了什么?”
死士不是李惟的人,也不是谢莘自导自演,连他都认定了是陆敬祯派人杀他,只有陆敬祯自己知道不是。
这事便是告诉郡主,她也不会信不是陆敬祯做的。
陆敬祯底下思绪过得飞快,他抬眸道:“我虽对这位谢御史知之甚少,但先前听将军所言也知他胆子不大。就算知道杀我……陆首辅是唯一的出路,我也不觉得他能拿得起那把刀。”
沈嘉禾拧眉看向他。
陆敬祯抿唇:“他有事瞒着陆首辅。”
就在刚才谢莘举刀刺向他的那一瞬间,陆敬祯突然想,谢莘千方百计来豫北军营,真的只为了杀沈慕禾,替郡主报仇吗?
东烟心中震惊:“公子这是何意?”
陆敬祯也还没想明白。
“将军。”外头传来徐成安的声音,“谢御史说要见您。”
“知道了。”沈嘉禾又看向陆敬祯,“好好歇着,我很快回来。”
临下车,她还不忘嘱咐东烟,“他身子弱,经不住吓,你寸步不离守着。”
“是,将军。”
沈嘉禾刚跳下马车,身后车帘被人掀起,陆敬祯朝徐成安道:“徐校尉请陪着将军。”
徐成安哼了声:“行了,这用得着你操心?好好养着吧,这都能吓瘫,笑死个人。”
陆敬祯一点不恼,看着徐成安跟着沈嘉禾进客栈,他松了口气。
他猜都能猜到谢莘找郡主说什么,但有徐成安在,公事就只能公事收场,他那些缅怀郡主的情意就不必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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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桌椅都已经恢复了原样。
沈嘉禾进去时,大夫正好给谢莘看完在收拾药箱。
谢莘躺在床上,青梧在给他擦伤的手臂上药。
“如何?”沈嘉禾问。
大夫叹息道:“这位公子本就风寒未愈,眼下又伤了肋骨,我给开了方子,万不能有咳嗽,不然会很难熬。”
严冬那一脚踹得这么狠?
沈嘉禾忙问:“这么说又得修养一段时日了?”
大夫点头:“要的,得小心养着,切勿走动劳累。”
沈嘉禾点点头:“我必定让他在客栈好生歇着,有劳大夫。”
大夫告辞离去。
徐成安不觉摸了摸下巴,是他的错觉吗?将军听说谢御史伤了肋骨需要继续修养莫说一点心疼都没有,似乎还挺高兴。
楼下那位只是被吓得腿软,将军冲下楼时脸色难看得仿佛祝云意让人捅了几十刀。
哎呀,这么一想,谢御史着实有点可怜,明明他才是差点和郡主成亲的人啊。
沈嘉禾完全没在意徐成安的脸色,她快步行至床边:“方才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