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找到杨沛云,真正知道了陆玮的死讯,认真修葺了一遍陆家的灵堂,没再闹过。
她不止一次想要去祭拜,舅舅说等清明一起去。
如今离京的日子近在眼前,杨沛云将行囊收拾好,临行前那夜早早睡下,有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特地赶回来的陆怀泉望着已经熄灯的院子:。
今天,没有夜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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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衣物,也大都是陆怀泉买来并让其带上的。
杨沛云在这方面没有异议,她也不挑,一般都是陆怀泉说带什么她便带什么。
只是巧安和云欢两个,见行囊里都是陆怀泉送来的漂亮裙子,一时无言。
她们两个对望一眼:“还有需要我们努力的地方吗?”
出发那一天,杨沛云起了个大早,因此次是回陆家祭祖,轻装上阵,一同回去的也只有舅母和二房他们。
只带了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和侍卫,云欢和巧安都被留下来看家了。
一行人出行坐的都是轿辇,陆怀泉原本都是骑马的,众人便以为今年也一样。
陆忻川想着陪陪表妹,还没上轿辇,就被人领着衣领子拽下来。
他回头:“大,大哥。”
“你不陪着你爹娘,来这做什么?”陆怀泉双眼危险地眯起,“功课做完了?”
自从那次杨沛云在书院出事后,他被陆怀泉加了恐怖至极的学习量,能让他从睁眼学到闭眼的那种,忙到他想跟杨沛云道歉都一直没功夫。
他被这句话吓到炸毛,结结巴巴:“没没有,我就是想同表妹打个招呼,我走了。”
说罢,一溜烟跑到自家的马车,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他。
连滚带爬上了车,张秀见他这样,颇为嫌弃:“做什么亏心事呢,脸都白了,过来我给你擦擦汗。”
陆忻川蹭到他娘身边,惊魂未定。
张秀一边给他抹着脸,一边同丈夫打听:“陆怀泉要给沛云入族谱,宗族那边的人没刁难吧?”
他丈夫,也就是二房的老爷,陆玠的弟弟陆襄闻言,面上没什么表情:“自是有人刁难,又有什么用,如今隐之事业蒸蒸日上,他们赶不及巴结呢。”
说到这,又说了陆忻川两句:“你平日多听点你大哥的话,他一个人撑起陆家,很是辛苦,不要求你为他分担,至少不要惹麻烦。”
陆忻川哪敢说什么,他本就勤勉质朴,闻言也不说什么,只是又默默掏了本书出来看。
张秀见了扶额叹气:“好好的,你又说他做什么,本就是个闷葫芦,再说说就成个木头了!”
二房一家和和气气,气氛温馨,虽没什么功名,才学也不足,但至少都是认真过日子的一家人。
吵吵闹闹的,倒也显得真实。
另一辆马车内,杨沛云望了一路的景色,东摸摸西看看,如今走了半日,便累得在小榻上睡着了。
此次出行马车足够宽敞,左侧睡着杨沛云,林若浮坐在右侧,陆怀泉便坐在中间,甚至还摆的下一张小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