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下沉,床单发出一种被轻微摩擦的声音。
“多久?”是霍寻欢的声音。
“坐上来。”云天不回答,扯开腹间的夏凉被,示意他过来。
旁边那人呆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莲坐在他身上。从他的角度看上去,如一座幽怨的佛。
他将金麒麟展开,扣在那佛的上臂:“直到我丧失兴趣。”
“我要一个期限。万一,你年都~~”他拼命感受金麒麟带来的一片冰凉,皮肤却因过于急切地想拥有它,而灼灼地发烫。
“你是不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了?你大可以放心,绝不会超过一年。我没那么热衷于床事。”霍云天用食指抬起寻欢的下巴,他像猎人一样检视自己的猎物。
霍寻欢罩着宽松上衣的身体,轻轻颤抖。他无力地闭上眼睛,企图欺骗自己,忽略与魔鬼做交易的羞耻感。
“真乖。霍寻欢。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云天的手随着话语,一路向下。
他剥开他,享受贝壳般柔软的内里。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或许在霍寻欢被小叔送回国的时候,他就该去见他一面。
他错过了他脆弱的另一面。
甚至再往前,妈妈曾经想要收养这孩子,也不必如此坚决地拒绝。就让这人成为自己的弟弟好了,省下与妈妈冷战一周的力气。
不过现在也不差。这家伙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弟。
一个至今也不晓得自己是个孤儿的可怜虫。
一个刚成年就偷偷喝酒,害死高中好友的蠢货。
一个刚成年就出柜,被小叔送去治疗的gay佬。
一个出国留学,连毕业证都没拿到的纨绔。
一个年纪轻轻就嚷嚷退休,至今啃老的米虫。
最可气的,他还是那个害自己莫名其妙弯了的罪魁祸首。
现在,云天所做,不过是轻轻地推动了一下命运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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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
云天得承认,他确实被满足了。欲望深似海,被意外填满后,周身无处不自在、舒畅。填海的精卫,在欲海中沉沦了一天一夜,天色刚明,便仓促地飞走了。
而云天花了一上午时间,才从餍足的慵懒感中复苏,慢悠悠去了公司上班。
总裁秘书阮竹,穿着珍珠白的雪纺上衣,端坐在总裁室的外间,见他来了,忙打招呼:“霍总。”
云天点头回应,刚坐定,阮竹已经端来一杯冰美式。
“谢谢。对了,阮竹”云天接过咖啡,在抽屉里拿出一只未拆封的苹果手表:“这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