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我要是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他会不会感动到跪下给我□□?”
“要不然你试试?”
“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他无数次在心底生出渴望后,彻底认识到了欺骗是什么滋味。
刺耳的笑声和无数的背叛捉弄,让挣脱枷锁的他忍不住出手,两死五伤。
自此他也彻底失去自由,被鞭打折磨两年,然后又像是扔垃圾般卖给另一个人。
这段回忆始终带着挥之不去的朦胧血色。
不过,好在…好在他遇到了阿鱼,阿鱼给他吃药,带他逃难,给他吃自己从未吃过的东西,不会嫌弃他的靠近…
最后一次攒足的勇气,没有被欺骗…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穿透浓重夜色的帷幔,天际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星辰逐渐隐去,只留下最亮的几颗依依不舍的告别着夜色。
鼻尖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淡,直到再也闻不出。
阿狗终于自噩梦中醒来,呢喃道,“阿鱼!”
几乎在他出声的一瞬间,整个人也从床上弹跳起来,后背上传来火烧般的炙热痛感,他却好似无知无觉,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垂头看着自己被上身被白纱布包裹着,有些不自在的抬了下手臂,还好,动作自如。
胸膛快速起伏,遍布旧伤的锁骨上汗津粼粼。
扫视了一整圈,没有那个矮冬瓜,很好。
但是这三个人也都不是自己想见的人,他翻身下床。
动静不大却将床边的沈知季吵醒,“阿狗,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把另外两人也叫醒,桑晴揉着眼睛看向床边站着人。
清醒着的阿狗与昨天趴在床上的阿狗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桑晴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与他对视了,慌乱地撇过头去,对上一旁的周天纵,尴尬地咧了咧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知季拉着他手臂问道。
“没有。”阿狗摇了摇头,反问,“阿鱼呢?”
“……”沈知季无奈撇了撇嘴,感谢姜书予归感谢,他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此人太危险,游离于规则之外,对什么都好似不太在意,所以不想让阿狗与她牵扯过多。
他没有回答,反而开始数落起来,“你看看你自己,知不知道差点小命都没了,下次不能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这次有桑大夫救你的命,下次可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没有提及阿鱼半个字,即便是自己的老师,知道尊师重道是何意思的阿狗也已经开始烦躁了。
抓了抓有些凌乱挡住视线的碎发,他再次问,“阿鱼呢?她刚才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