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府门外,莲玉荇和楚元琅躲在墙角,时刻注意来往庄府的人。
这几日县衙休沐,庄县令此刻正在私宅休息。
小半个时辰过去,庄府门前冷冷清清,没人来,也没人离开。
楚元琅缩回身子,皱着眉,“表姐,咱们盯了这么半天都没见什么人,姓庄的会不会没在私宅?”
“应该不会,”莲玉荇摇摇头,“我派人去查过,庄县令从前日开始,便一直在私宅待着,没出去过。再等等。”
莲玉荇将视线重新投向庄府门口。
又过了半个时辰,楚元琅困倦非常,打了个哈欠,再睁眼发现大门悄然打开了,管家模样的人关上门,从小巷离开了。
莲玉荇和楚元琅对视一眼,小心翼翼跟在管家身后,不远不近。
管家十分警惕,老态的脸上有着不相符的锐利,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莲玉荇他们躲得很快,才没被发现。
拐过了七八个巷子,管家警觉地往后看,抬手敲开一扇门进去,待莲玉荇和楚元琅进去查看时,已然人去屋空了。
“被发现了。”莲玉荇颇为失望,还以为能抓到庄县令的把柄。
楚元琅愤愤说道:“不过是一个县令的管家,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恐怕从庄府开始,他们就被庄府管家发现了。
“先回客栈,再行商议。”莲玉荇拍了拍楚元琅的衣袖,眸色渐深。
长街之上,贺砚随一副贵公子扮相,手上的山水折扇掩盖了满身锋芒,时不时还摇晃几下。
身后跟着的十九和迎月,也是奴仆打扮,丝毫看不出两人本是暗卫。
淮安县的盐铺和盐商他们都调查清楚了,除了周边零零散散不成气候的盐铺,生意最大、最好的就是这条街上的津南盐铺。
津南盐铺里的盐主要供应各大酒楼客栈,别的盐铺时不时缺盐,只有津南盐铺里的盐供应不断,即便价格颇高,也十分受人青睐。
至于这盐从何处来,没人知道。
贺砚随撩起眼皮,往金光闪闪的牌匾上看去,比淮安县衙的牌匾气派不少。
接着抬起脚,踏进了盐铺,还未等几人发话,就有人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是要买盐吗?对品相有何要求?”
贺砚随十分惫懒,摇着折扇没说话,姿态倨傲却又不惹人厌烦,那人尴尬地笑了笑。
十九尽职尽责,上前说道:“我家公子是做酒楼生意的,听说淮安县津南盐铺的盐品质极佳,特地来此进货。”
那人咧开了嘴,先前被忽视的尴尬也褪去,面露得意,“我们津南盐铺的盐要是第一,没人敢称第二的。不知客官要进多少货?”
十九伸出手,比了个手势,那人愣了愣,随后将贺砚随他们领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