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笑着应了。
永宁侯府一派和其,而宫里有人却不那么好过了。
明阳帝很是后悔让娄缙和他的世子妃、侧妃、丫鬟随从们都在宫里住下,不过才住了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江澧沅这颗棋子可以用的更长久一些,不成想,她还没有做成什么,就废掉了。
他才养好的身子,因为喝了许多酒再加上急火攻心、忧虑过重,又是头晕胸闷,无奈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趁着宫里一团乱,娄钧在江梓双的帮助下,去了大皇子江梓罡的明德殿,给大皇子把脉。
娄钧修长的手指搭在江梓罡的手腕上:“大皇子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继续按照我的药方吃药,不出一年半载,便可痊愈。”
大皇子江梓罡和江梓双皆是面上一喜,江梓罡还无法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娄钧的手。
娄钧微微颔首:“臣明白,臣定当守口如瓶,等时机成熟,臣定会竭尽全力相助,大皇子曾失去的,臣定会帮大皇子全部都夺回来。”
江梓罡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感动,他还是宗室子弟的时候,就被送进宫里来,因为哑巴不能说话,没少受到欺侮,可娄钧却从不轻看他,二人相互扶持,一路走到了现在。
十数年的相处,他已经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人。
商议完要事,江梓双将娄钧送出了皇宫后,娄钧去见了栾竹。
二人在茶馆面对面坐下,娄钧看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忧愁:“栾兄,古人云,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利刀,你眼圈发黑,眼白变黄,颈部变粗,这是……肾虚之症啊……”
栾竹赶紧捂住了娄钧的嘴巴:“你说谁虚呢?!”
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男人最听不得旁人说自己虚,说自己腰不好,再加上这茶馆里还有些貌美的小娘子聚在一起吃茶,栾竹生怕自己一夜七次,简称七郎的名声,就败坏在娄钧的手里。
“你小声一点,我的名声都要被你给败坏了!”
娄钧伸出两根手指,嫌弃地拽下他的手:“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夜夜思春,日日笙歌,长此以往,你会精绝色衰,到最后怕是命不久矣。”
栾竹再次坐下:“知道了,知道了,唠叨死了,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娄钧笑着摇摇头,栾竹那种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每日莺歌燕舞,到处留情的日子,才不是他所向往的。
他这辈子,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不分离。
栾竹清了清嗓子,让掌柜的把铁观音换成了补肾的红枣茶菟丝子茶,喝了一口后,从背后摸了摸自己的两个肾,神情才放松了些,问道:“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二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军中和朝廷中的事情,娄钧也知道栾竹问的是什么,颇有些感慨无奈地说道:“进展的……不大顺利。”
栾竹握着茶杯,一脸无语地瞪着他:“我把我数年来的心得体会都记录在了那本秘籍之中,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栾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当时在京城做质子,在那样的绝境下都能暗中笼络朝臣,建立起庞大的组织,还将产业遍布江陵国,怎么到了女人的事情上,就开始栽跟头了呢?
“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她了,同住在永宁侯府,见面却是如此难,她似乎日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也不出来。”
娄钧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说,她是不是被我吓跑了?”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极为克制了,能让松莲和松勤去做的,他从不亲自去做,就是怕吓到她,更怕府上的人会看出端倪,怕她的处境会为难。
栾竹听了比他还要惊诧:“没追到她不说,还把人给吓跑了?她是不是故意躲着你的?”
“说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娄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将栾竹离开淮南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略有担心地问道:“之前在衢州,是不是我做的太过了?”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那时候葛大人称他为娄大人,称她为娄夫人的时候,他没有解释,任由其他人误会,她不高兴了?
栾竹撑着下巴沉思:“不应该啊,若我是个女子,遇到你这样相貌身姿的人对我示好,还屡次三番地帮我,怕是早就跟你跑了。”
娄钧浅笑:“她能和你一样吗?”
栾竹瞪了他一眼:“是是是,她最特别,依我看,她怕是有什么顾虑,面对这种情况,你别退缩,继续坚持就对了。”
娄钧点点头,就算栾竹不说,他也会继续在不给她造成困扰的前提下在暗中照顾她,帮衬她。
……
从京城回淮南的途中,起初一路太平,可到了徐州地界,接连遇到了几次刺杀。
娄缙冷笑:“明阳帝病着,倒是不知这刺杀是明阳帝的手笔还是二皇子的手笔。”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他不会以为不在京城附近动手,他就不会被怀疑了吧?”
转头吩咐云崖:“云崖,我这边有暗卫护着,你去保护后面的马车,万不可让她们有事。”
云崖应声去了,后面的马车里面有衡如蓉、穗岁、香儿等人,衡如蓉会武功根本就不需要人保护,那世子想要保护的不就是穗岁姑娘吗?
唉,人家在身边的时候往死了虐,人家遇到危险了又比谁都担心,两个人凑不出一张嘴来,活生生地错过。
没成想,他过去的时候,松勤竟是也在了,往马车里一看,松莲姑娘不知何时从大公子娄钧的身边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