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白竟然独自一个人生下了孩子,曾经对方那些奇怪的举动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如今一切都有了解释,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怀孕了。
他这样谨慎的性格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不在的那段日子,他一定是十分辛苦,生产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孙悦白身体特殊,比女性生产只会跟家艰难。
安殊亭抱着孙悦白的手忍不住收紧:“对不起,我要是早注意到就好了,生育那么辛苦危险,我却让你一个人扛着。”
孙悦白紧闭的双眼在听到安殊亭的话时,忍不住睁开,他怔怔的看着安殊亭眼中的心疼与自责,眼尾湿红:“是我刻意隐瞒了你,所幸一切都很值得。”
安殊亭这个人值得,他的宝宝也值得。
他弯了弯唇角:“宝宝很乖,他是在我们期盼和爱中生下的不是吗?”
安殊亭看着他盛满温柔与坚定的眼睛,点了点头:“当然,虽然很遗憾之前我没有关注他的成长,但以后每一天我都会很爱很爱他,还有你……”
220
如今在新朝为官的一些前朝旧臣,再次看到龙椅上的新帝时还是忍不住恍惚,谁能想到昔日除了有个好爹,自身平平无奇的安家公子竟然当了皇帝。
即便他如今笑的和从前一样无害,但众人再没有敢小瞧这位皇帝,不说他手下二十万兵马,还有午门还未洗干净的鲜血。
朝中一些自诩清正的老大臣都被这位皇帝遣去了陈国出使,无召不得回,美其名曰,为两国邦交做贡献。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皇帝已经够不讲究了,谁能想到他还能做出更疯的事情,竟然册立孙悦白为昭帝,一朝二圣,共享权柄。
哪个国家会有两个皇帝,其中一个还是前朝皇室血脉,许多大臣心生不安,生怕这个才刚刚建立的国家会再起动荡。
但孙悦白是谁,比起安殊亭这个半路出家的,他才是真正受正统帝王教育成长起来的太子。
两人不知是真的感情深厚还是虚与委蛇,竟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度完了几年的平稳期。
这个国家在二圣临朝这样古今未有的体制下竟然意外的经营的不错。
深夜,孙悦白在看完了一大摞奏折之后忍不住捏了捏额角,一旁安殊亭靠在桌子上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起身轻轻的拍了拍他:“去床上睡。”
安殊亭被晃醒,懒洋洋的起身:“都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留你自己干活我于心何忍。”
孙悦白一把拉起他的手:“是,还是表弟会体贴人。”
“再体贴有什么用,有些人还不是沉迷朝政,批奏折有我好看么?一晚上也没见有些人多看我一眼。”
已经是中年人的安殊亭依旧不减当年魅力,走出去还是能靠着外表迷得小姑娘面红耳赤的如玉郎君。
多年执掌天下权柄的气势又为他添了几分宽厚从容,如深蓝的大海般神秘宽广,让人忍不住探索沉迷。
说话间他的手勾住孙悦白的腰,将他整个人抵在宽大的桌案上。
孙悦白如今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色越发雍容,身上更多了许多唯我独尊的气势。
此刻,他仰头有些情动的看着安殊亭,这么多年了,眼前人还是一如当初的模样,孙悦白只觉得或者他就是自己一声最大的幸运。
……
番外
安庆懿一出生就是太子,他有一个小秘密,他其实不是娘生的,而是爹生的。
他的爹爹是前朝的大皇子,是世界上最神奇最厉害的人,不仅生下了这么聪明厉害的他,连那些朝臣都害怕他。
爹爹唯一的缺点就是很容易被父亲骗,每次父亲装可怜的时候,爹爹就拿他没办法,有求必应。
而自己装可怜不想去太傅那里读书的时候,爹爹就会很生气,还会罚他再做一倍功课,安庆懿只能在父亲拍手鼓励的动作下去写功课,最聪慧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在意别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太子殿下只会在第二天告诉祖父父亲最近又欺负自己,看着祖父也给他布置描红的功课。
哼,哪怕父亲是皇帝又怎么样,他是祖父的儿子,多大了都要听祖父的话。
太子殿下就是这么英明神武,因为生出他的可是天下百姓称赞的明君,他以自己的爹爹为目标,虽然父亲也很厉害,但他太懒惰了。
就在安庆懿兢兢业业的当着太子,努力学习做皇帝的时候,他的父亲终于在多次斗智斗勇中不堪落败,离家出走了。
安庆懿嘲笑他,可他竟然带走了爹爹,说是要周游九州,别人知道百姓口中威慑四方,体恤百姓的父亲这么任性吗?
安庆懿站在殿门前,拿着手上的离家出走信,还有禅位的圣旨,心中一片茫然。
从那天开始,他过上了和爹爹一样勤勉政务的日常,似乎也懂得了父亲总说摸鱼的快乐。
安庆懿总是催促父亲和爹爹逛完了就回来,他们总说快了快了,每次也只是停留一段时间,安庆懿深深的觉得爹爹被父亲带坏了。
好在在安庆懿的努力下,他的小太子也长大了,他终于可以带上自己的皇后和父亲他们一起周游九州。
就这么过了许多年,直到自己送走了爹爹,安顿好追随爹爹而去的父亲,安庆懿也没有停下了脚步,他还要继续好好看看爹爹、父亲、自己还有儿子治理的江山。
301
“安夫人这次可是生辰宴的主角,这会儿倒是我们一群闲人在这里热络。”
安殊亭半梦半醒间听见一个爽朗的女声,这声音几乎将他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