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昭走后,平城王直接下令:“务必给本王将那闯进来的老鼠抓住,死活不论!”
“是。”
另一边地道内,时洛虽然和邓武分着吃了些之前的守卫送给邓武的饭,但本就是一个正值长身体的提手,另一个正值壮年,那点东西完全不够两人分的。邓武倒还好,毕竟平城王除了囚禁他,并没有不给饭吃,但时洛就比较惨了,整整一天没吃饭,好在分了一些吃勉强维持体力。
地道内的守卫比时洛进来时多了不少,时洛脸色苍白,只得憋着一口气尽量小心,好几次都是惊险避过,二人本就不熟地道内的布置,一次误触机关,误打误撞进到一条地道内。这条地道似乎极长,走了一个时辰都没走到尽头。
时洛暗暗有些惊讶,以他二人的脚程,一个时辰怕是平城都走完了,居然还没有走到地道的尽头。看来这条地道应该是通往城外的,也亏得这条地道里面的守卫不算多,二人勉强避了过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时洛二人终于走出了地道,还没等二人舒缓一口气,两道剑光就架在了二人脖颈处:“你们是什么人?”
时洛看着握剑的人,身穿甲胄,看起来像军中的人。
平城王居然将地道的出口建在军营里?
因着时洛二人都穿着地道守卫的衣服,于是时洛便顺势扯了个谎:“我们是平城王的侍卫。”
然而不知是不信时洛还是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收起剑,仍旧瞪视着时洛二人:“王府护卫?你二人不在王府值守,来这里做什么?说!”
另一人低声劝谏说话的人:“将军,或许是王爷派他二人来传话的?”
被称为将军那人斜视劝谏之人:“这二人是生面孔,本将军从未见过,王爷一般不会派生人来此处。”
听到二人的谈话,时洛眼睛一转,立马揪了下自己的大腿,下一刻眼泪就出现在他眼中。只见他哭嚎道:“将军,快救救王爷吧!王府进了刺客,好多人都被打伤了,王爷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等二人也是受了王爷的命令来见将军,一路上受了不少伤,求将军救救王爷吧!”
“你说什么,王爷可有受伤?”
时洛装的更起劲了:“不,不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王府已经乱成一团了。”
将军听完,立刻召来十几个信得过的下属,准备去救平城王,同时吩咐其他人看好时洛二人。
其实这位将军并不太信时洛说的话,但关系到平城王的安危,他不得不去,所以让军营内的人守好时洛二人。
但因为将军和好几个副将都不在的缘故,军营里的人其实没太把二人当回事,将二人关在一处房间内,外面留了一个人看守便算了。
时洛从窗户翻出去解决了看守他们的人,并且摸到了后厨连吃带拿了不少东西后,拉着邓武偷了两匹马一路逃命。
平城王既然已经发现了地道内进了人,那迟早也会从那条地道过来,说不准还可能与那个什么将军撞上,他二人再不逃的话,就逃不掉了。
果然时洛他们骑马出逃不过一刻钟,去而复返的将军便已经回来了,并且发现时洛二人出逃,后面还跟着脸色阴沉得出水的平城王。
平城王直接派出整个军队搜索时洛二人,时洛他们再发现追兵也骑着马,并且追兵的马似乎比他二人的马跑的更快之后,便用衣服套在马上,直接弃马逃命。也亏得如此,追兵被马儿带偏拖延了许多时间。
一路上风声鹤唳,军队明显比时洛二人更熟悉道路,但时洛二人的武功高出普通士兵许多,是以军队不但没有抓住二人,反而在二人手上折了不少人。
但时洛深知他们能躲藏的原因是因为现在是黑夜,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一旦天亮,时洛二人便很难再逃出去,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军队有几千人,耗也能耗死他们。
另一边王府。
顾昭的暗卫寻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也没找到时洛的踪迹。顾昭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务,焦躁的扣着桌面,直到收到了暗卫的传信,信上说时洛疑似去了平城王的地道救走了平城王囚禁在里面的人,现在平城王在城郊的一处荒山上搜寻那个闯入之人的下落。
顾昭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时洛,但有一分可能是他,顾昭就不能不去救他。他当即带着暗卫出了王府,一路上策马狂奔,分毫不敢耽搁直奔荒山。
荒山上。
哪怕时洛再不愿意,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第一缕曙光击退了荒山的黑暗,四周逐渐变得清晰可见。时洛和邓武躲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上,一时间平城王的人也发现不了他们。
一直呆在树上迟早会被发现,时洛打晕了两个将士,和邓武一起穿上了甲胄,硬着头皮假装是搜寻的将士。
但在两人遇见同穿甲胄的将士之后,直接打破了两人的幻想。原来军队里面居然有密语,时洛二人本就是假扮的,哪里知道什么密语,直接被其他人发现了。
那人些当时没表现出什么,但要时洛二人和另外四个人一起去给将军汇报情况。时洛他们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不仅发现那群原本应该在搜索的人悄悄跟着他们,并且和他们一起去汇报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更像是看犯人。
时洛和邓武假装闹肚子,没想到那几人直接对时洛他们动了手,虽然最后时洛二人杀了几人,但还是有几人逃脱,并且将消息传了出去。
时洛他们不敢再穿着甲胄,毕竟阳光下甲胄太显眼了,只能脱掉后利用树林隐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