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天也是在为男朋友操心的一天。
不过人际关系这种事,林一简自己都相当短板,谈不上什么帮忙,她只能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
调任地方的话——
林一简一拍手掌,恍然:[种子啊!!]
李晦还在想怎么让林一简“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况,困惑出声:[嗯?]
林一简解释:[之前棉甲的事情,我不是顺便查过棉花吗?你应该也看见了,现代的种子和以前的种子差别很大,都是是一代代筛选杂交留下来的,产量比以前的高很多……]
李晦试图插话打断:[我——]
……对种地没什么兴趣。
林一简接着道:[你要是在任上做出政绩,是不是就可以调回去?]
李晦:[……]
不,事实和这个关系不大。
安思范突然想起云州的事,是觉得云州乱象阻了他那宝贝金疙瘩的气运。对方既然选了他这个人选,意思便是让他带兵镇压,并不是为了经营。
但是对上了镜中那双明净亮丽、染着期盼之色的眼睛,他终究是把欲要说出口的话压下去,[……是。]
算了,种地就种地吧。
大不了他快点把云州局面平定下来。
李晦知道这一趟不太平,但是也没想到,他们这一行人还没到云州地界呢,就被人伏击。
因为反应慢了半拍,赵敦益手臂上多了道一尺来长的血口。
不过毕竟带的人足够多,又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在短暂的混乱后,很快就稳定住局势,还抓了几个活口。
李晦袖子抹了下溅到脸上的血,对着赵敦益嗤笑,“怎么?安稳了几个月,身手都钝了?你要是不行,趁早给我滚回朔鄢。”
赵敦益额头上青筋一跳,到底忍下了。
看在对方刚才救了他一命份上。
李晦抬手扔了个纸药包过去,声音淡下,“没和你说笑。”
看着李晦往俘虏的方向走去,赵敦益怔愣了一下。
暮色的残阳映出了地面的斑斑血迹,他后知后觉李晦的意思。这一趟云州,与其说是赴任,不如说是去打仗的,要是没明白过来这点,说不好真得把命留下。
赵敦益想通是想通了,那股气还是实打实地憋了会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句人话能噎死他啊?!
赵敦益心底骂骂咧咧地打开了纸包,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他稍微愣了下,低头嗅了嗅,但没能分辨出来里头有什么药材。
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好东西没错了。
把药粉往伤口上撒着,赵敦益的神情总算稍稍缓和了点:狗上司好歹是干了点人事。
要李晦说,他简直是太干人事了!
云南白药……要不是林一简千叮咛万嘱咐“药粉拆封后保质期不好说”“能用就尽快用了”,他才不把这东西送人呢!赵敦益可占了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