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变化都是从那天开始的,分明是和某个男人有关。
周泊云这下又搞不懂了。
那家伙又高又壮,黝黑硬朗的面庞看起来严肃正经,而且还有八块腹肌,再怎么说都散发着强劲的雄性荷尔蒙。
为什么他那几个兄弟也会产生兴趣,围着那个人转呢?
明明在这个市场上,他应该没有竞争对手的啊!
“咚!”
周泊云气得一拳捶在办公桌上,颤动的桌子和远处白墙上的裂缝遥遥相应。
不仅仅是这样,自那天之后,傅时禹就开始躲他了。
在家里看见他,基本扭头就跑。
遇到工作上躲不掉的时候,就永远低着头,时常沉默很久,偶尔应他两声。
哦当然,也不单单只对他这样。
据他观察,他们家所有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即他们兄弟三人都是一个待遇。
只要是他们中谁单独出现,傅时禹都会无差别避开,要是避不开也会采取看人下菜碟的暴力措施。
比如,他已经好几次看见傅时禹一拳把他x骚扰惯犯的大哥打晕,然后扛起来扔回大哥房里。
但,如果他们是三人同时出现并开始吵架,傅时禹则会默默站在旁边不动,开始放空走神。
至于他在想什么,周泊云很好奇,却一直没有机会问。
虽然他大可以借工作便利找傅时禹聊一聊,但是,他怕被揍,因为那看着确实很疼,以及,他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原本,他隐约觉得傅时禹是喜欢他的。
可是挑明说过之后,他又没有把握了。
傅时禹比他想象中要抗拒得多。
那样子就像在告诉他,之前那些暧昧都是他的错觉。
如果这是一场普通的项目竞标,那现在他就该及时收手。
然而,从意识到对他的在意开始,他就力不从心。
恍如游轮上着了魔的赌徒,不断加码、不断对这场离岸赌局上瘾。
第一次坠入爱河的感觉很奇妙,好像呼吸里都是他,每一颗细胞都塞着他,从血管运输到心房,在心里住得满满的。
“笃笃。”
周泊云陷在回忆里快要窒息,指节也一直毫无意识地敲打在桌面上,敲得泛白发痛。
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话筒按下常用的几个按键。
当听到短暂的嘟声结束,他急促开口道:“金秘书……”
他决定再找傅时禹正式谈一次。
威逼利诱也好,强取豪夺也罢,都无所谓。
就算只能摆在身边观赏,他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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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噩梦般的鸭子窝里逃走之后,傅时禹这几天都活得很惶恐。
当事人表示,很慌。
从小活到大都没有这么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