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云略过他这些胡话,目光在他眉眼、鼻尖、嘴角上来回扫着,躁动的心脏迸涌着血液冲向大脑,烧灼每一根神经。
片刻后,周泊云开口道:“那你今天早上是什么意思?”
傅时禹:“我……”
也不等傅时禹找到理由,周泊云自己又自问自答起来。
“无意识的言语往往是潜意识的反射。”
“你喜欢我。”
周泊云笃定地说道。
给他一拳
“我没有。”
傅时禹下意识脱口而出,习惯性先否认再说。
“你确定吗?”
周泊云起身朝他走来。
“那天晚上,你在我家……你可以的,不是吗?”
周泊云紧紧盯着他,话里隐藏的事情不用明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都说了那只是正常生理现象。你也是男人,你不懂吗?”
傅时禹边嘴硬着,边往后退,一直退到紧贴墙壁,和周泊云相隔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我不懂。”
周泊云停下脚步,下颚绷得很紧,不像往常那样从容镇定,是从未见过的认真严肃模样。
“在遇见你之前,我根本不会对男人有兴趣,更不会起反应,所以我明白那是什么感受。”
“而你呢?”
“你到底清不清楚,所谓生理反应代表的是什么?”
周泊云的声音清晰地砸进他的耳朵里。
傅时禹局促不安地转过头,这个平时高大泰然的男人如今缩在墙边,显得有些可怜弱小又无助。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时气焰小了很多,心里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嘴上只能这么回答。
“那应该是怎样?告诉我,好吗?”
周泊云柔声低沉地央求。
向来高傲强硬的人放低姿态,不再步步紧逼,留给他一点理智去认清唯一的答案。
傅时禹深吸一口气,清醒地知道自己给不出周泊云想要的答复。
“我只会对异性有感觉。我把你想成了她。”
他如是说道,而回答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
“……”
周泊云松开握紧的拳头,“……她是谁?”
傅时禹垂下眼,头往后一仰,重重贴在墙上。
“一位我从小到大都很喜欢的女性。”
周泊云蹙眉道:“在国外?”
“不。”傅时禹摇摇头,“我最近和她重逢了。”
周泊云:“……”
周泊云又陷入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