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抬手,旁边的服务生马上就把手搭了过去,扶着她起身。
“祝老师我们走吧!”一直没有吭声的简单突然开了口。
“简单,这鞋你穿着很漂亮,一起带着吧!”封奕和简单说话时完全又是另一种语气。
“好,我知道了。”简单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袋子。拉着祝枝桥就往外走。
“简单,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在圈子里名声很不好。比我还差的那种你能想象的到吧!”
“祝老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有分寸。”简单眼睛盯着窗外,不太想和祝枝桥讨论这个问题。她的心里很乱,封奕和她说了一些事情,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行
祝枝桥把简单送回家的时候,付羽已经不在了,只有咕咕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听见开门声,半睁着眼睛,转了个方向又继续睡。
“这是走了?”
祝枝桥摸了罐可乐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还想和付羽说一下今天在商场遇到的事情呢!这简单岁数还小,也不知道封奕那只老狐狸用了什么方法,把简单迷的晕头转向,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果然青春期的孩子最好不带,还什么口口声声喜欢付羽,这不出现个投怀送抱的立马就要失荆州了。
“祝老师,你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吃饭么?”简单脱下外套,给咕咕倒了狗粮,然后就那么楞楞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不吃,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随口一说而已。”
祝枝桥心说,都这样还吃个毛线的饭啊!她都怕简单一个心情不好直接给下药送走喽!如果没有封奕那档子事还好,现在有封奕横叉一脚。等付羽发现了,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呢!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早点报备争取组织宽大处理了。
祝枝桥上了车就给付羽打了电话。
可电话打了三四通都没有人接,祝枝桥也只当付羽是在忙别的事情,没有在意,想着晚上再联系也行。
电话一搁置就到了年三十的上午。祝枝桥早晨去了一趟店里,把三十晚上的事情安排好,就开车往付羽家里去。
付羽家的密码她是知道的,进去以后竟然没人。
祝枝桥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常自己给付羽打电话就算当时没看到,看见了付羽也会给自己回的,这次竟然隔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这就有些严重了,她赶紧又打了两通电话还是没人接。
祝枝桥随后就给简单拨电话。
“付羽在你那里么?”
“不在,她昨天走了以后就没有回来过,是出什么事了么?”被祝枝桥这么一问,简单才猛的想起,昨天付羽离开竟然连条消息都没有给自己发。都是被那个封奕搞的心神不宁,竟然没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
“从昨天我们回去开始,我就联系不上她了。电话根本打不通,我怀疑她可能是出事了,我先去小区调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你在家里等着,她如果去找你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祝枝桥说完就急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简单这边也拿着手机不停地播付羽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她从天亮等到天黑,外边已经零零星星的响起了鞭炮的声音,楼下也有成群结队的孩子在放烟花。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小小的花朵绽开又消失。
简单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焦躁不安的情绪快要将她淹没。
不能在等了,她得出去找付羽。简单随便套了件外套,小跑着下楼。
她好不容易才在楼下等到一辆出租车,大年三十的晚上,师傅张口就要了一百的起步价。
简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车子刚开出几十米电话就响了,是祝枝桥的。
简单慌慌张张的接起电话,手都在发抖。
“简单,人找到了,别担心,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祝枝桥准备挂电话,被简单叫住了。
“祝老师,她人在哪里?”
“你好好过年就行,她好着呢?别操心了。”
“我问你她人在哪里,我求你了,告诉我行么?”简单的手紧紧攥着电话,小心翼翼的听着对面的声音。
三十五号病床家属,过来缴费了。
“哎,简单不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小羽她没事。”说完对面就没了声音。
“师傅,帮我掉个头去市中心医院,快点。”
她从电话里听见了广播的声音,付羽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去了医院?生病了么?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意外?
简单脑子里全是不好的画面,好几年不曾出现的画面,充斥在她的脑海中,那种恶心窒息的感觉,让她浑身都在发抖。
“中心医院到了,小姑娘你没事吧!用不用我送你进去。”司机收了钱回头一看简单,整个人都是汗涝涝的。这三九天,他为了省油连空调都没开,怎么可能热成这样?肯定是身体不舒服。
简单扶着车座下车,盯着眼前红色的市中心医院几个,眼前一阵眩晕,她扶着旁边的树干吐的昏天黑地。
“你怎么找到这的?”祝枝桥一推开门,被门外站着的简单吓了一跳。那脸色苍白的不比床上躺着的好多少。
“她怎么样了?”简单只说了一句话,医院那种消毒水的气味直充她的大脑,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回头就往卫生间跑。
祝枝桥连忙跟上简单,怕她再出什么事。
“乖乖你这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一会儿我给你挂个号,去看看。”祝枝桥轻拍这简单的后背,才发觉这孩子身后全是汗,连外套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