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熬的粥。
瞳儿揭开盅盖,愣住了。
半盅红米粥。
你看了瞳儿一夜么?
瞳儿揭开盅盖,愣住了。
半盅红米粥。
“怎么?是嫌我脏,还是嫌我不祥?”月寒衣微微前倾。微眯的眼,明明白白告诉瞳儿,此人危险。
“奴婢没有。”瞳儿忙不迭舀了一碗粥,单手端着碗,小心的喝着。
不是“奴婢不敢”而是“奴婢没有。”
月寒衣噙着笑,将瞳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贱骨头,还挺耐看的。
“主子……”瞳儿被月寒衣看臊了脸。
“你的手怎么了?”月寒衣发现了异样,突然伸出手,将瞳儿拉入怀中,捋起了她的袖子。顿时沉了脸:“怎么回事?”
木炭烧得通红,不大的屋子暖气袭人。所有夜的冷,大概都躲到寒衣并不宽厚的胸膛了,瞳儿窝在寒衣怀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那熟悉的,清冷的香气,似是经年。
手腕好疼。
不想挣脱。
就这样吧,主子,请您抱着我,一会儿就好。
“我没有下重手伤你。”月寒衣用力捏着瞳儿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贱骨头,是谁伤了你?”
“没谁。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瞳儿不敢看月寒衣的眼,只好认真欣赏月寒衣发间莹白的玉笄。这簪子和香凝那一支……好相似。
心好疼。
不小心摔的?月寒衣捏着瞳儿下巴的手霎时收紧,片刻,突然又松了手,随手在暗格里拣了一本书翻了起来:“把榻桌收拾干净。”
瞳儿强忍着锥心的疼痛,慢慢收拾盅碗。
月寒衣也不看她,缓缓翻动着书页,墨香撩人:“还记得望月亭是怎么吊的?你昨晚倚了一夜的那棵树粗细倒也合适,去吧,先吊上三天,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瞳儿一颤,险些失手滑了盅子。
倚了一夜……
主子,你看了瞳儿一夜么?
寒衣最恨的就是撒谎!
“瞳儿,咱们再去求求爷行不行?”悦儿都要哭了,这手腕已经断,再吊上三天,便真的要残废了。
瞳儿摇摇头,将双腕并拢递到连城面前,说道:“连城,绑紧点儿,主子病着,别再惹他生气。”
连城叹气,帮瞳儿整了整断腕的夹板,将两幅夹棉垫巾裹住前臂。麻绳避开夹板,一圈一圈小心绕上,生怕碰疼了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