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也好,肆意也罢,终归是自由而明媚的。
人这一生终究是要靠自己过活的,亲人、朋友、爱人,终究只是灵魂的短暂共鸣,没有谁会陪着一直走下去。
——
下午五点半。
思政班一哄而散,许南禾掏出兜里震动着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少爷,我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好,陈叔你待会儿别叫我少爷,跟外婆一样叫我南禾就好。”
“少爷,这不合规矩。”
江家在江城算是名门望族,江家家主江应知平日很重规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尊卑分明,在这个平等的社会硬是奉承着阶级分明那套。
直到他去世,这个规矩才被江外婆一点点敲碎。
“陈叔,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况且,我现在的身份只是许南禾。”
不是江家的少爷,不是许教授的儿子,单单是许南禾本身。
这也是许南禾喜欢在公立学校上学的原因。
“好吧……”电话那头陈叔语重心长地拖着尾音答应了。
陈叔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叹了口气,满脸的慈祥,少爷长大了愈发有小姐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如出一辙的喜欢自己独立的人格。
陈叔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了,见到许南禾立马把手里的两个大保温桶递了过去。
“南禾,我先走了。”陈叔说。
南禾两个字说得生涩别扭,好在字少不细听都听不出来。
陈叔下意识去看边上那个孩子的反应,对上他平直青涩的视线心下一安。
“好,陈叔您路上慢点。”许南禾点点头,叮嘱道。
程晚乖巧地看着许南禾的“叔叔”,心思百转千回,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苹果
这个时间节点大家基本都在食堂,教学楼零星散落着几个人,而教学楼和校门口往来的路分外空旷。
南三位处老城区,学校不大胜在绿化不错。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爬满蔷薇的铁栅栏阻隔着外界,玫红的蔷薇附在黑色的围栏上,更显粉嫩。
许南禾说:“找个地方吧,食堂这会儿人太多了,教室的桌子也放不下。”
程晚说:“去茶艺室吧。”
许南禾:“嗯?那里没人去吗?”
“没有。”程晚摇摇头,看着脚尖神色平静寡淡。
正如程晚所说,尚美楼的茶艺室空无一人,木质的流水桌很结实很大,放下江外婆的爱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