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会儿。”
程晚曾听段崇明说过,筋膜刀很?痛,但没有想到换成手以后也会这么痛,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想往前爬却又被铁面?无私的人拉了回来。
“程晚,跑什么。”
“没,没跑。”
程晚一抖,水光朦胧的眼又挤出?一滴泪。
在这个晚上程晚终于迎来了成长,学会了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一课:包容。
程晚包容着许南禾迟来的叛逆。
让许南禾在因特拉肯的卧室见到了雨打海棠的景色。
许南禾吃掉程晚的眼泪,咬着他的耳朵道:“疼吗?”
“……不疼。”
程晚总是这样,面?对许南禾的时?候永远乖顺懂事。把许南禾要的一切都拿给他,只要他有。
走不动路的程晚被抱起来后程晚整个人都不好了,许南禾每走一步他都得狠狠抖一下,韧带拉过头了。
许南禾看着镜子压着嗓音道:“好好监督一下,看我有没有以权谋私。”
有吗?
当然是有的。
直到许南禾的闹钟响起程晚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九点了,他提不起半分力气?,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
材质很?好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让程晚只能借着床头发烫的灯细细打量自己满是痕迹的身体。
青青紫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许南禾打了一顿。
程晚的嗓子早哑了,饶是如此?也还?要嘴硬地对从浴室出?来的许南禾道:“许南禾,下次也还?要。”
“……”
从床下缓过劲来的许南禾挑了挑眉,把不着寸缕地人裹进被子里,温声道:“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许南禾笑看着眼皮打架的程晚的程晚,道:“程晚,下次你?可别跑。”
被窗帘挡了个彻底的太阳放弃了这两个不识货的人,收回了照向他们的光。
不过就算没有它程晚也在因特拉肯的六月感受到了属于盛夏的热,安静下来后内脏产出?的热源源不断地从后包绕着他。
烫的他周身酸软。
荡漾的热让累了一晚的人落下了沉重的眼皮,失去了所有力气?。
“许南禾……”
“我在。”
睡得不安稳的人小声呢喃了句,得到回应以后才舒展了眉头。
许南禾摸着程晚耳垂挂着的珍珠耳环喃喃道:“程晚,我会一直在。”
戴珍珠耳环的少年?从高处往下,落入了许南禾的怀里。
是结束,亦是开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