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张今早刚刚烙出来的黄面锅饼,硬得跟石头蛋似得。
张宝庆掏出一罐从家里拿来的大酱,汤汤水水也有些结冰,跟冰沙一样。
这么凉,这么硬,肯定不好直接吃,生火又太麻烦。
不过,已经在这里生活这么长时间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办法。
陈泽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从家里带来的大号保温杯,将里面的热水倒进两人的盆子里,然后像是吃水盆羊肉一样,用强大的臂力,将硬得跟石头一样的一张张饼掰碎,丢进盆里。
然后再舀一勺大酱,霍霍到汤水里面,而后趁热,连汤带饼一饮而下。
张宝庆母亲做的大酱真的是一绝,陈泽从起初的排斥,渐渐爱上了这个味道,现在甚至都有点离不开了,一顿不吃就想着。
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那黑糊糊看起来有点倒胃的稠状物,味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差。
感受着肚皮内暖洋洋的温度,因辛劳与风雪而被摧残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我去干活了!”
陈泽率先吃完饭,收拾收拾东西,跟自己的饭搭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毕竟下午还有不少活,不能让别人等着他。
下午的工作依旧是搬运木头。
四个小组二十多个人是不停歇的,直到把今天的任务完成。
搬木头是个苦力活,但也有技巧。
新来的知青明显不如老知青,老知青干了好几年都练出来了,走多大步子,什么时候换气,站哪个位置用多大劲儿,都已经成了本能。
新来的菜鸟们就稚嫩了许多。
即便已经来了有一段儿时间了,但一帮子人依旧会出现抬着抬着就摔倒了的情况,有时候还会被不小心砸着脚。
搬木头就像是在挑战人的极限,过程就像是在拔河,彼此互相信任,往一个地方使劲,用出吃奶的力气。
这个过程中,脚步要稳,不能乱晃,用力要匀,不能泄力,否则就会和拔河一样,被木头玩得人仰马翻。
也正因如此,为了效率与工分,老知青们一般不会与新知青组队,累人,还耽误事儿!
陈泽回去的时候,小组的五个人已经吃完饭,正坐在一块大木头上说说笑笑。
陈泽知道大家是在等他回来,于是从兜里掏出出门前带的烟。
“哟,等着我呐?这多不好意思?抽烟!”
“大当家的这么说就客气啦!咱谁不知”
“大前门儿啊,大当家的今儿个这么大方。”
“别他娘的废话,抽不抽吧?”
“抽抽抽!”
“抽就赶紧拿,你们几个呢?”
“我要一根儿!”
“我也要一根儿!”
“我就不要了!”
在过去林场抬木头的工作中,大当家和二当家通常是抬木头队伍中的领导者和组织者。
大当家需要在队伍中拥有较高的威望和决策权。负责指挥整个抬木头的工作,包括安排人员站位、分配任务、把握工作节奏等,同时也需要身先士卒,承担较大的责任和压力。
即使陈泽有意隐藏实力,但还是凭借远众人的力量当之无愧成为把头的大当家。
这些时日大家相处的还比较和谐,大家对陈泽这个大当家也比较尊重。
小组成员组成简单,六个人,都是新来的知青,大家平日里同吃同住,彼此也算有了了解。
除了陈泽以外,其他五个人,一个同样来自京城似乎还认识陈泽,一个来自沪市,一个来自天京,两个来自鲁a。
几个人年纪都差不多,都是、的壮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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