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翠翠的事情好不容易才被里正按下去,但经过这件事后,冯翠翠是彻底地蔫了。
里正为了家族的名声,本打算将她嫁给冯春,但冯春却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里,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的死对大家来说都是件好事,所以里正并没有报官,而是让人偷偷将他埋在了后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一直安静在赵家等着宫里来人接她的沈凌雪却失望了,因为宫里不仅没有来人,甚至连一点音讯都没有传来。
但是与此同时,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里正因担心冯春的事情败露,也曾派人恐吓驱赶过那些陌生人,但似乎这些伎俩对那些人根本不起作用。
沈凌雪隐约感到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她根据上一世经验,感觉那些人的出现可能与她有关。
所以她几乎足不出户,除非迫不得已要出门,也会带上帷帽遮住自己的脸。
赵北熙凭着她的针灸术算是勉强控制住了毒性,但若是想要彻底根除,还需要尽快找到解药,但是对于解毒的法子,赵北熙却对她一直讳莫如深。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沈凌雪见那些外来的人并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心中便渐渐放松了警惕,趁着一个艳阳天,带上帷帽去河边清洗积攒了好多日子的脏衣服。
她刚走到小河边,看见贺艳也蹲在那里洗衣服,便没有理会贺艳,去寻了一块儿离她稍远些的位置,将装着脏衣服的篮子放旁边,蹲下身子准备洗衣服。
贺艳听见动静抬起头,一看是她,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那日里正抓住冯翠翠与冯春偷情,在冯春房子附近捡到了她的手帕,从那时起,冯翠翠以为她与沈凌雪合起伙来骗她,便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几次三番寻她的麻烦。
那块帕子是她作为银簪的交换给沈凌雪的,本以为沈凌雪已经给了李良才,却不想那块帕子竟出现在了冯春家附近,她当真是百口莫辩。
沈凌雪自是寒着脸不理会她,在她看来,这次不过是给贺艳个小小的教训而已,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报复她之前对自己的诬陷。
“你为何要害我?”
沈凌雪低头洗衣服的当口,不知道贺艳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扬起头淡淡看她一眼:“贺娘子,劝你以后离我尽量远一点,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而已!若是再敢招惹诬陷我,别怪我不客气!”
贺艳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情急之下,突然伸出脚踢向她的胸口。
沈凌雪似早已料到一般,猛然伸手拽住她的腿,“扑通”一声,俩人一起跌入河中。
此时河边只有她们俩人,所以周围并没有人可以伸出援手。
而贺艳不会凫水,跌入水中之时早已吓得不轻,她不断伸手在水面上扑腾着,想张嘴呼救,岂料一张嘴便是一口水灌进嘴里,越是慌乱反而沉得越快。
同时跌入水中的沈凌雪却是一点也不惊慌,她上一世随着明惠帝去避暑山庄避暑时,为了接近苏安成,专门学会了凫水,没想到这一世倒是用上了。
她在一旁欢快的游了一会儿,见贺艳快要不行了,这才托住她的肩膀将她救上岸。
贺艳死里逃生,睁开眸子见是沈凌雪救了自己,边喘着粗气边狠狠地瞪着她。
沈凌雪轻嗤一声,冷笑道:“这也算是你自作自受!别忘了,这次可是我救了你一命!”
“呸!”
贺艳啐了一口,脸上表情越发阴郁起来。
沈凌雪却没注意到,自己遮面用的帷帽早就掉入河中不见了,一张姣好的面容也暴露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