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盐心想:“我没自杀。跳湖就是自杀吗?跳湖的be是自杀,我只是想跳湖而已,这和自杀有什么关系。”
她反问道:“为什么救我。”
何蕴川气愤地回答说:“说好会保护你,要是你死了,我岂不是言而无信!”
视线相对,贺盐声音变得有点轻:“是林清延拜托你照顾我吧。”
何蕴川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贺盐摆出一张毫无漏洞的微笑脸,没有回答。
“干嘛露出这种寂寞的表情!不就是跳湖吗!我陪你再跳一次!”何蕴川“刷”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紧紧握住贺盐的手腕,把她往水里带。
贺盐神情微滞,瞳孔一缩:“等等!”
湖水很快淹没了两人头顶,贺盐看着何蕴川水下闭气的脸,眉眼弯弯,拉住她浮出水面。
大口吸入空气,何蕴川看着别墅前谢悯之的尸体,一脸苦恼地把黏在脸边的头发往耳后别,叹气道:“唉,委托人死了。”
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松开眉头,破罐子破摔道:“算了,天塌下来有我羽姐顶着。”
月光下,何蕴川的眼睛清澈明亮。
贺盐看着她轻笑,何蕴川语气里的释然让她想到了刘念潭介绍协会时说的那句“尘归尘,土归土”。
上了岸,贺盐走到谢承晴的尸骨旁蹲下身观察,“灵力”散没了,现在看去,只是一堆普通的红色骨头。
何蕴川开口道:“谢悯之四年前找过协会的人一次,我刚好和那位道长挺熟悉。我问问她知不知道。”
把手机在湿衣服上擦了擦,感叹一句手机防水质量不错后,她从“联系人”里找出一个电话拨过去。
“何坏蛋,找我做什么。”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何蕴川:“我问你,你还记得四年前谢悯之的委托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惊恐。
何蕴川平静地说道:“谢悯之死了,她是我的委托人。”
“啊!死了?!哎呀,你怎么净给我出难题,我不能说。”电话那头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东西倒了一片。
何蕴川撒娇道:“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收了封口费啊,一大笔呢。她死了,我得有职业道德。听我的,川儿啊,这趟水太深,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
何蕴川对着手机呵呵两声,挂断了电话。
何蕴川无奈道:“她口风严,不想说的谁问都不会说。”
贺盐指着那堆骨头说道:“这个带回去?”
何蕴川拉着她往别墅里走,从厨房摸出三个袋子,又蹲在尸骨旁,熟练地把骨头分拣进袋子里:“拿回去给协会好了。我给于舟发信息了,她说今晚会有法医鉴定中心的人来给谢悯之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