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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大叶眉 > 第二百三十八章(第3页)

第二百三十八章(第3页)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了。

太子倒坐回御座之上,咕咚一声灌了一嘴茶,眼神直直的望着殿外阴郁的天,“他是不是在报复孤前次的戏谑之言?故意在这个时候让出兵权?那孤要他上京何用?”

说完眼前一亮,转过身体望向曲大伴,“宁状元现在成了北境兵权实际掌控者是不是?那孤改换他奉诏入京不就成了?反正他们俩个,谁手里有兵权谁有资格上京勤王。”

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喜滋滋的开始提笔挥墨,准备重新拟旨换人上京。

曲大伴额汗直冒,赶忙拦了太子道,“殿下且慢,前次诏刚颁布,今又擅改人选,会让朝臣及百姓更加对您……”

不能让真正的凌氏子上京,真若让他携兵权上京,那那帮老狐狸的如意算盘可就打着了,届时这皇位争无可争,一定会是揭开真正身世的闵仁遗孤的。

曲大伴焦虑的连用词都忘了委婉,一杆子戳到了太子的痛处。

于是话没说完,就让突然怒上心头的太子一砚台打断了话,“孤管他们怎么想?从拒入宫议事起,他们就不是孤的朝臣了,哼,等勤王兵入京,孤要找他们一个个算账,全部摘了官帽发配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归。”

曲大伴的额上很快渗了血,躬着的身体让人看不清表情,血一滴滴砸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很快泅成了一团,太子视而不见,继续提笔蘸墨重新拟旨。

朝令夕改,乃君王大忌,凌湙还没出北境,换人上京的消息就传到了。

凌湙干脆直接将拉成型的队伍,直接带去了荆北,整一副割让北境之势的样子,留武景同独面朝党之眼。

趁此时机,他倒要看看,整个北境内里,有多少外部势力的侵入,正好为接下来的清理工作提供依据,免得个个都以忠心服侍大帅多年的口吻,来指责他卸磨杀驴,清除异己。

凌湙以谁都没料到的姿态退出了北境,领着他的嫡系部队五万刀营兵,入驻荆北西炎城。

太子傻眼了,整个朝堂也傻眼了,谁都知道刀营的厉害,可谁也不清楚刀营的正规数目,只以为边城那个小弹丸之地,顶多三两万撑死了,结果拉出来一看,竟有一掌之数。

那是个什么概念?

那是个能撬动凉羌十万铁骑的实力,是除大帅亲卫以外的,整个北境兵最精锐的部队,现在被拉去荆北了,那北境还剩下什么?够不够他的一击之力?

然后,再放眼整个大徵,有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军队?

没有。

无人敢与刀营硬拼一场的心啊!

这个荒原王,藏的太深了,以退为进,将了太子的军不说,还在天下人面前,表现出了被逼无奈才退居荆北的委屈态,情理法皆占,甚至连拥兵自重都编排不到他。

刀营再名震天下,可也只有五万数,与动辄以三十万兵著称的江州兵相比,他这点子兵有什么资格威震京畿?

京畿方若将他这点子兵放在眼里忌惮着,那岂不是更显内里空虚,名不符实?

别忘了五皇子六皇子,可时刻在觊觎着京畿大位,若探知内里竟有不堪一击之实,可能都不用等过夜,那攻城的大军就要抵达城门口了。

太子一嘴的黄连哑巴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湙带兵入驻西炎城。

凌誉也咀嚼着一嘴的黄连,苦哈哈的与武景同眼对眼,他清楚凌湙的用意,又知道不可能真让他在北境捡漏成势,看着派到他身边的薛维、娄俊才等人,都是凌湙名下有名有姓的能干人,稍微一深想,就知道如此安排定有另外盘算的深意在了。

有心思活络的,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六皇子深吁一口气,有些庆幸太子这个猪队友的出尔反尔,好险叫一只虎入了京。

五皇子却以为大徵局势彻底乱了,是时候该他出场了,于是,在江州以皇子身份自立为王。

江州王!

他这一宣告,不仅惊了太子殿下发怒跳脚,也惊了六皇子紧迫逼宫的脚步。

大徵局势瞬间陷入动荡不安中,举国上下朝事堆积,百姓的诉求与正在行进的所有大小案,全部进入停摆状态,没有人再有心情办差做事,都像在等着最后一只鞋落地那样,等着京畿大位上的最后落坐之人。

凌湙守着荆北西炎城,一边督促着整个荆北的民生基建,一边坐等着六皇子入京之期。

果然,没过多久,在一个雪夜天里,曲大伴领着他手下的内侍监们,打开了北城门,将六皇子迎入了京。

京卫总督樊域执戟护卫在侧,曾经被太子赶出京的虎烈将军,西云线主将杜曜坚则执戟在另一侧,二人冷脸看着太子被曲大伴的干孙子们,从宣仪殿里揪出来,然后被六皇子圈押进宗人府大牢。

尔后,六皇子当朝宣布了皇帝殡天的消息,只是将皇帝驾崩的时间往后推移了些,称是被太子拒之京畿城门外后,帝王气怒攻心,一时抢救不及归了天,所以,太子最后还担了个气死皇父的罪,连同他自监国起做下的诸多伤国体臣民之事,他这个太子是被废的毫无争议。

就在所有人觉得六皇子会立即继位登大宝时,他却亲自登了袁芨的门,由曲大伴陪着从袁家正门而入,纳身拜了袁芨为太师。

袁芨坚辞不受,却被六皇子诚心感动,终在三顾府宅之后,受了六皇子的请封,应邀上朝听政,至于其他罢朝的官员,也因为他而陆陆续续回朝,最后,只余闻关莫一党,在坚持六皇子名不正言不顺之词,拒不接受他拿出来的继位诏书。

五皇子也隔江叫嚷,称六皇子乃窃国之贼,挟君父为己谋逆之罪遮掩,并以其数十年不得君父喜爱,其母乃卑位宫女爬床之事羞辱,力证只有身为贵妃之子的他,才有资格继承皇帝位。

闻关一党巴不得他大闹,揣着手一边看热闹,一边敦促凌誉携兵回京。

闵仁太子尚有遗孤在世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遍了京畿,以及大徵各州府。

凌湙却私下里令袁来运和杜猗投了凌誉,领着各自手底下的兵跟其回京。

袁来运本家就在京畿,杜猗就不用说了,他爹正在京畿伴着六皇子殿下,二人明面上皆有弃荒原王转投闵仁遗孤的条件,因此,这一反水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只是苦了二人被相熟又不知内情之人喷口水唾骂,往日在凉州和边城有多威风,现今走哪上哪就有多受鄙视,更有幺鸡领着武阔等人半路搞偷袭,打的二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这么一场闹的,倒是把二人的反水之举,给托显的更真实了些,等二人随着凌誉一起上京,靠着那被旧日同袍摔打出来的伤痕,倒也有惊无险的过了闻关一党的检验。

凌湙自己虽然没有上京,但他的人却上了京,带着北境近乎一半的兵马,扎在了京津卫天子渡。

六皇子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位置,没料半途居然杀出个闵仁遗孤,一时进退两难,那本欲撑着等众臣三请四邀再继位的姿态,顿时被卡在了半空,吊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整个人内心里是暴怒的,然而,他对外一惯展现的是谦和有礼,姿仪风雅之相,如此,便是怒上心头,也不敢展现在脸上,面对袁芨和一众跟随的朝臣,还得扯着脸皮装假大肚,在闻关一党摆出证据证明凌誉的身份时,不得不捏着鼻子抹出一双红肿的眼,上前与之相认,弄一出叔侄迟到的温馨相处场面来。

这就是以礼贤下士招揽人的弊端,明明性情不是这样的,却硬要做出这副虚伪样,到头来遇事只能憋着,一丝半点真实心性不敢露,也是演的极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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