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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番外(第1页)

第二百四十二章番外

凌湙从来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推上大位。

他想要的是闻关一党,当着满朝众臣以及天下百姓的面,正听当年闵仁被诛实情,当着所有受牵连的冤屈者,承认是他们的一己之私,才迫害了众臣眼中贤德,有中兴之相的仁善太子,而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他们曾经倾注毕生所学,大半生心血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是世人眼中承认的优秀,是满朝文武推崇且为之骄傲的继任者。

结果,因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便立即翻脸无情,哪怕这个人拥有最尊贵的身份,与他们曾经朝夕相对,待之坦诚并以师礼礼遇,也无法撼动他们那颗冷绝的,排除异己的私心。

忠君之事,卫以王道,不过就是句漂亮的口号而已,喊的再肺腑动人,也敌不过利益被动时生起的杀心。

所以,那些附庸他们,投靠他们,想要在利益池里分一杯羹的,先想想自己有没有无尚尊贵的身份,和与他们师徒相称的情谊,若都没有,又怎敢与虎谋皮?

不怕被过河拆桥?不怕被兔死狗烹?

口口声声君为上,忠义为本,结果,对一朝太子下起手来毫不手软,没见有半点忠君之相。

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

凌湙当然知道,这个时代能供得起读书人的家庭意味着什么?他这句话一甩出来,连麾下的谋士,都自觉没逃过骂,平白的胸口中剑,可此一时彼一时,他需要号召胸怀热血,容易被激发出反抗和战斗意识的贫苦百姓,他要集中城内一切力量,来应对突起的杀戮。

时间回到六皇子暴佂侍陵妃的行动上,家无几个私卫守门护的官员和没落勋贵,遇到六皇子派来的,披着官服的匪类,不是破财,就是破家,从后宅内被强行带出去的姑娘,哭湿了一条街,渐渐的,就有朝官结伴徒步到了宫门口,请愿六皇子出面解释,意图以此举逼六皇子罢手。

百官静坐逼宫,放哪个朝都是大事,是要被史官记录下来,当做帝王失德不仁慈的痕迹,永传后世的,因此,哪个皇帝也不敢真叫百官坐到宫门前。

可这些小朝官们忘了,宫内无主,大位无人,他们就是把宫门前的地跪出坑,坐塌了,也记不到已经死了的皇帝头上,六皇子有恃无恐,继续在京中搜刮财物,以满足荒原王筹备军需的借口,将平日里对他爱搭不理的人家,一气给搅了个人财两空。

凌湙的名声一夜间遭到破坏,哭骂声里有一多半是咒他的,都在责骂他是乱臣贼子,有颠覆朝纲之相,一举抹平了他之前击退凉羌铁骑的功劳。

六皇子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胜了一筹,不仅让闻关那边被百官堵门,搅的焦头烂额,更让凌湙这个实权异姓王名声尽毁,一夜尽失人心。

却不知,他所有的行为里,亦有闻关一党的纵容,双方目地不同,但目标一致,都是想先将这个威胁巨大的荒原王弄出京。

前者被凌湙要求,以百金赎一户男丁,后者则想趁乱摸鱼,能哄就把人哄出去,不能哄就把人撵出去,反正人绝对不能留在京。

前者用抬高米粮的价格坏荒原王名声,后者却是在手下人作出乱后,从中窥出了时机,一边当好人,在凌湙面前摆出一副马上就能供应粮草的样子,一边又背地里下黑手,对着反抗哭闹不止的人家,说都是荒原王逼的,他们也没办法违抗,毕竟人家手里有兵等言语。

只稍一夜功夫,满京的人口,就都充斥着贬责荒原王,撵他出京的话,书院里的学生,监学里的太学生,以及滞留京内混口饭吃的落地举子,像是找到了功成名就的机遇,只要能在倒荒原王的活动中,一战成名,他们的仕途就不愁了,因此,宁侯府的门前,开始陆陆续续的聚人,全都是穿着学生袍的士子,梗着脖子让凌湙出门给说法。

就是。

他没来之前,京畿一切运转正常,什么都好好的。

结果,他一来,且才来两天,就弄的京畿内百姓口粮紧缩,满城姑娘遭殃。

他就不该上京里来,就该乖乖带了兵去剿匪、平乱,为国捐躯。

宁侯府的府兵、公主府的卫戍,以及凌湙自己带进京的亲卫,一起亮了刀锋,想要逼退这些被情绪挑上头的无知学子,和激进举人,四周围满了想看热闹,又怕事的百姓,对京中一夜间风向骤变的警惕,盖过了想要参与其中的冲动。

当然,或许也是阶级无法跨越的因素,学子举人闹事,与平民百姓闹事,两者等量不同,资格不一,前者再怎么闹,顶多就是抓几个领头的先关起来,其余的从众还能得个好言劝退,而后者闹事,只会招来刀斧加身,按个暴民该杀的罪名。

能在京畿这地方混出年头活出岁数的,如当年的蛇爷那样,不说都火眼金晴,至少趋利避害的本事,已趋近本能,早懂了圈层分割,参和无意的道理,躲边看看戏似的将场面记下来,以后便有了现成的话本谈资,子孙围炉说笑时,也显得他见多识广,胆魄惊人。

“那些个读书人可真是厉害,文衫长袍穿上身,便是站在任一达官显贵府的门前,也无人敢对他们拔刀相向,有些甚至还得好茶好食的招待着,不像我们平头老百姓,没闹事都可能被抓,闹事甚至会掉脑袋,所以啊……要好好念书,争取穿上文衫长袍……”

千百年来默认的行规,读书人就是有谏议诤言的权利,哪怕说的或做的不对,也没有当场斩杀的先例,只要不死,就有脱身的机会,因此,世人皆知,读书人命贵,轻贱不得。

来围宁侯府的这一波也这样认为,并深信荒原王拿他们没辄,只要逼得荒原王出面,那他们就赢了,因为所有人都会记着,是他们让荒原王不得不出面给的交待,至于交待的结果是好是坏,那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他们要的只是这个行为里,最浅显的一个面。

荒原王为城中起的混乱出面了,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联名请的愿,让他妥协,不得不出来对民众给个交待。

所有持观望态度的,都认为这一波荒原王注定要名声扫地,灰溜溜的被堵门的读书人,以唇枪舌剑的形式逼出愧悔之言,并为了保存北境与荆北两地的忠君之名,退居天子渡,再以负荆请罪的形式,徒步单人入京进太庙,跪求先帝原谅。

只要凌湙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对文无敬,或者说是文武同位,那后面的一切就还有的谈,有的缓和,甚至在利益分配上,他们可让三分,连闻关二人都是这么想的。

用书生学子来试探凌湙对文人的宽忍度,看他是不是会在大环境里,因势趋文,附和一惯的传统教育,文比武贵,只要他能有一次偏文,就代表他心里对于治下的政务偏向,仍然以文为首,而非凉州与荆北那样,视文以轻。

所谓的视文以轻,不过是凉州与荆北两地,文人并没有受到太多推崇,即使两地渐次开始普及文化知识,凌湙也没有过多的宣扬文士们超然的权利地位,在他的地盘上,没有文士指着武人的鼻子骂的例子,文武相当,一直是他倾力灌输的政事观点,不存在刑不上大夫的特例。

犯了错的人,无论读书与否,在他的地盘都要论罪而处,非以读没读过书来论刑轻刑重,乱世用重典,武人作乱手起刀落,文人乱法那才叫一个祸国殃民,所以,他一向对那些表面谦谦君子样的文人很警惕。

大徵目前的乱相,多以文官自立山头引起,各门别派瓜分利益,政敌与政敌间的攻奸,真正干事的从上到下没几个,刚正不阿的根本没有前途可期,要么贬谪要么杀头,京畿内的生活能稳住不乱,非是因为这里治的好,而是因为达官显贵们群居于此,必须要把自己的老巢管理安顿好,这样才能有多余的心思,搞别的地方,乱别人的地盘。

凌湙被门外的喧嚣引动,待听得府卫报告,说门前聚集了一帮子学生士子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而是叫人搬了把椅子,居中坐在了正门前的照影壁后,隔着两堵墙,听着时不时响起的学子议论声。

“武大帅在时,从未领兵入过京,便是当年宁老国公,初入京时,也是卸甲除兵,布衣入城,他倒好,一个得位不正,连封地还是自己擅自取得的人,怎么敢坏了两位先贤的名声,胆以乱制秧民?”

“正是,且按理武少帅才有资格代表北境,可如今世人只知北境有荒原王,而少提武帅府继承人的话,不知大帅在天有灵,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所为,竟是交付了个恣意妄为的狂悖之徒。”

“听说荆北施以知识普及论,连路旁的乞丐都能入学堂旁听,真正是有辱圣人文墨,竟叫那些腌臜之徒触碰我等奉以的圣贤之物,这宁侯子当真不知所谓,怪道当年被选为掉换之人,定是以小见大,知其性格狂悖,不服管教,哼,弃的一点也不冤,可惜竟命大未死,反借力成势,天要瞎我世人眼,亡我大徵朝啊!”

“是啊,怎么能让这种人掌兵呢?太不拿我等百姓的命当命了。”

院内所有人皆摒息静默,只伴在凌湙身边的酉一,几次亮了锋刃,一副欲跨门而出,去砍了那些堵门嚼舌之徒。

这时不仅是他,同随凌湙入京的北境诸人,开始想念留守荆北的幺鸡,若是他在,此时早抽了刀开门踹人去了。

真是一句比一句气人,一句比一句诛心,他们倒是忘了,若非他们口中的无信背德之人,这整个大徵国土,早叫凉羌铁骑冲进门霍霍完了,哪还容得他们在此编排,造谣这莫须有的是非?

读的什么狗屁圣人言?跟村头树下传小话嚼舌根的老妪似的,嘴臭且脏。

酉一磨刀霍霍的要出门砍人,袁来运等人也瞠目运气,个个提着刀随时听令开门劈人,只凌湙仍能端坐不动的侧耳倾听,时不时还脸显笑意,叫人看的后脊背发凉,跟着脚底心的凉意直窜脑门,周围一丈处没人敢往前靠。

跟凌湙久了的人都知道,他这身上开始嗖嗖冒凉气时,该有人脑袋搬家,身子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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