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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眼神一如当初在发廊里那般盯着福春，屋外货车在街道上发出阵阵噪鸣，像饥饿的豺狼在低声嘶吼。

&ldo;去洗澡。&rdo;良久，陈悦目收回视线，转身去厨房接水。

&ldo;洗完澡就跟我上床吗？&rdo;

&ldo;不上。&rdo;

&ldo;不洗。&rdo;福春抹了一把脖子伸手给他看，&ldo;干净的。&rdo;

&ldo;洗澡还是卷铺盖滚蛋你选一个。&rdo;

&ldo;……陈老师，我帮你省点水钱。&rdo;

&ldo;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rdo;

福春认真摇头，&ldo;你不像，你像缺爱。&rdo;

&ldo;你像缺心眼。&rdo;

&ldo;一起洗嘛！&rdo;

陈悦目冷笑，直接把人推进浴室。

黄昏，天际熏上一层红晕，给城市点上一盏温柔的灯。等福春洗完出来，陈悦目抱手靠在餐桌边早已等待多时。

&ldo;住在这要约法三章。&rdo;

他拉开身旁椅子示意福春坐下。

陈悦目不想再为一些无关小事提心吊胆，想住下来就要遵守规则。

&ldo;行呗，你说啥就啥。&rdo;

福春坐下，看着陈悦目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已经一尘不染的餐桌慢条斯理说：&ldo;第一，留在这不需要付房租但要承担家务。家务按我的要求来，你一定要学会。&rdo;

&ldo;行。&rdo;

福春手撑桌面托腮，被陈悦目擦桌子的手拱了拱，又老老实实放下去端坐着。

&ldo;第二，我的私人物品不准碰包括衣柜、床、还有书桌上的所用物品。&rdo;

&ldo;那咋打扫卫生？&rdo;

&ldo;只擦表面，或者不擦。&rdo;

&ldo;按你说的来。&rdo;

&ldo;还有，这里没有门禁但是你晚归要告诉我。&rdo;

&ldo;多晚算晚？&rdo;

&ldo;太阳下山。&rdo;

&ldo;阴天咋办？&rdo;

&ldo;你一个无业游民阴天出门干什么？&rdo;

福春伸手去拿陈悦目擦完桌子的纸擤鼻涕被对方打掉转而又抽了一张新的给她。

屋子安静，洗衣机恰好洗完衣服发出短暂的提示音乐。

福春坐在位子上不敢动，小声提醒陈悦目：&ldo;衣服洗好了。&rdo;

&ldo;家里有烘干机，你的衣服全部用烘干机烘干不准晾在阳台。&rdo;

&ldo;行，都行。陈老师，你说了算。&rdo;

福春连连点头，对陈悦目这样的人替他省钱就是在羞辱他，她不需要提出意见，只需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