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巧心一脸犹豫,却不敢把药抢回来。
沈宁鸢也不放心萧平铮,再三提醒道:“慢一点,慢一点。”
“慢一点,你这药一整天都上不好了。”
萧平铮可不惯着她,他在军营见过成千上万更重更严峻的伤,这么个小伤口,根本不放在眼里。哪怕她是女生,也激不起他的心软。
药粉撒在皮肉外绽的伤口时的确有种被灼伤的痛楚,趁这股痛楚还未蔓延开来,沈宁鸢大叫一声:
“等下——”
萧平铮动作微顿:“你又怎么了?”
沈宁鸢转身将梳妆台上一个香包拿过来咬在嘴里,然后含糊地说:
“好了。”
“”
萧平铮开始动手。
他的上药动作远比巧心流畅迅捷上许多,这么一来,倒也免了沈宁鸢受更多苦楚。
上完了药,在场三人都松了口气。
沈宁鸢嘴巴一张,塞满了香料与草药的香包从她口中掉下,而巧心娴熟地给她绑上布条。
萧平铮在旁看着,看到沈宁鸢额头满是冷汗,可见确实是疼得很。
“你歇息吧,既然受了伤,就别动了,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下人便是。”
这话不用萧平铮吩咐,沈宁鸢也会做。
“我知道了。”她闷闷道。
萧平铮留下来也是无事,很快出去了。
二人进宫出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其他人耳中,赵顺昌从北院溜达过来。
“听说夫人进了一趟宫里,就受伤了?”
萧平铮放下手上军务报告。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你耳中了?”
赵顺昌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让人跟着管家,看他从库房取了药我就知道了。”
赵顺昌所谓“眼线”,也俱是萧平铮的人,不过一些小事,懒得汇报给他而已,若当真有一日,那些人只汇报赵顺昌而隐瞒萧平铮,那也不是赵顺昌的问题,而是他萧平铮失威,怪不得人。
“她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