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初秋夜来微雨后留。”
沈宁鸢没看过信,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只看到萧平铮背脊崩得宛若一张弦,纸张轻微的响动传出,似是手指捻着纸捻得太紧,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少许过后,萧平铮终于转过身,他的眼底微微发红,但基本已经重归平静,只有一双眼宛若鹰隼般看着沈宁鸢。
“这几天和那老妇人打交道,就是为了这个?”
沈宁鸢想了想,轻声道:
“我听到他们说藏了遗物后,就想着把东西骗过来,但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行,总之先试试看,幸亏成功了。”
萧平铮心底有千言万语,涓涓细流淌过他的肺腑,让他因信而涨满燥热的胸膛浸出几分清凉。
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
“谢谢你。”
这大概是萧平铮到目前为止对沈宁鸢说的最真挚的一句话了。
沈宁鸢的眼睛里面腾起笑意。
“不用谢,不管是夫君的爹娘留下的遗物还是哪个人的,我都觉得不可以让别人占有。不过能这么顺利就把东西骗出来,这一次我也很侥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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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俏皮都吐了吐舌。
萧平铮看着难得在他面前活泼狡捷的少女,看着她眼底娇俏灵动的神采,脑中忽然窜出一个想法:
这皇帝的眼光,确有几分本事。
周氏又在家中苦苦等了两日,沈宁鸢那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再次登门拜访沈宁鸢。
然而这一次,她连王府大门都没有进去。
“我是来找你们王妃的,我是她叔母,你们跟她说,她知道我的!”
门口守卫已经再三拒绝,这会儿不耐烦地说:
“就是王妃说不让你进去的,你若是继续纠缠,我就要报官把你抓进去了。”
周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一刻,她心底没有认为是沈宁鸢骗了她,而是第一时间想:
这萧平铮又做了什么,让侄媳见都不肯见她了?
关于周氏的自大,沈宁鸢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自那封信到手,周氏在沈宁鸢这的作用就算结束了。
这么一会儿拉扯的功夫,又是七八天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八月初十,中秋在即,是时候进宫给太后皇后送礼了。
礼品单子都是管家安排的,沈宁鸢只负责核对礼物,命人将礼物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