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如她所料,这一早,长乐郡主就在都督府二堂见到了萧平铮。
“王爷——”
长乐郡主一身绯色,妆容清丽秀美,欣喜上前:“王爷,我给你带了点心过来,都是我亲手做的。王爷办公饿了,可以吃上一块填肚子。”
萧平铮自然不会接受,他伸手将人推开,淡淡道:“郡主用心了,不过大可不必。”
“来人,都督府重地,闲杂人等未经许可不得入内。”
“王爷,王爷!”
长乐郡主虽然语气焦急,但却意外地没有闹起来。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萧平铮接受她的心意,萧平铮不肯见她,她就守在门口等。
长乐郡主从一大早开始等,一直等到日落时分。
萧平铮从公务中回过神,望着窗外即将消散的晚霞,道:
“郡主还在门口?”
“是,还在。”
“我们回去了。”
萧平铮放下笔起身,他回去时骑的是马。长乐郡主见他出门,才从马车里出来,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
她咬牙道:“萧平铮,你躲不过的!”
第二天,长乐郡主依旧过来。
第三天
长乐郡主日日守在都督府门口,她对萧平铮的心意在朝中本就不算秘密。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知道郡主在公开追求他。
这一日结束公务,萧平铮因事和北军同僚喝酒,几杯下肚后,北军都督借着酒意道:
“王爷你真是好福气啊,惹得长乐郡主对你这般深情不已,本将军是羡慕不已啊。”
萧平铮的脸冷了下来。
对寻常男人来说,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既有姿色又有权势的女人倾心于你,那就是你的福气。世人对男女要求不一,在诸多事宜上对女性格外严苛,但同样也变相地压迫着男人,如长乐郡主这般,利用权势身份骚扰,他却连愤怒诉苦都不行,别人听了,只会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过一日,长乐郡主还是守在门口。
赵顺昌放下手上窥筩,道:
“看来,长乐郡主是来者不善啊,也不知道受了哪位高人提点。”
萧平铮最不怕的就是嚣张跋扈,此前有个督军在战前指手画脚,意图插手他的布置,直接被萧平铮拔了牙齿,塞进柴房月余不见人。
还有边关官员想要昧下粮草,也被萧平铮打断手脚,一封急件告到御前,此后边关官员都乖乖配合他。
长乐郡主敢对他摆弄身份,他就敢将长乐郡主当敌人看待。但她若是示弱,如寻常女子一般卖弄可怜,萧平铮虽不至于动心,但也无法对她肆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