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侃拧眉,“我本来以为陆先生是位绅士,对陆家的印象一直都不错,现在看来,当初都是我看走眼了。”
“我的女朋友在别人的庄园里住着,我还怎么能心平气和呢?毕竟,我也不是圣人。”陆知行反唇相讥。
程侃拧眉,还要说话,安其罗走进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程侃面露难色,走到姜南溪面前,半蹲下来,很认真的对她说:“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需要离开一下,你自己在这边可以吗?”
他每次说话,都要这样和姜南溪平视,哪怕自己的位置低一点,也绝对不让姜南溪抬头,姜南溪已经习惯了程侃的体贴,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陆知行变了脸色。
只是两个人都看着对方,谁都没注意到陆知行的情绪变化。
姜南溪十分认真的低头,笑着对程侃说:“这有什么难的,程先生您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就算陆知行突然发疯,她也可以叫人啊,庄园里的人和她关系都不错,不会看着她被陆知行欺负的。
程侃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温声细语的说:“那好,我先去工作,一会儿再回来。”
陆知行忍不住嘲讽道:“程先生这么不放心,我还能吃了姜南溪吗?”
程侃站起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陆先生的人品,还有什么值得保障的必要吗?”
他拍拍姜南溪的肩膀,这才不放心的离开。
姜南溪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专注的样子,让陆知行更生气。
他走到姜南溪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嘲讽道:“才两天,你们俩的感情就这么好了?姜南溪,真没看出来,你勾引人还挺有一套的。”
“是吗?我要是这么会勾引人,陆少怎么还没上钩呢?”姜南溪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垂下眼皮,连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抬头!”陆知行不满的呵斥。
姜南溪心里讽刺,陆知行不是不懂得礼貌,只是在她面前,他格外的自大,哪怕知道自己现在抬头看他很艰难,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到底做了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能让陆知行对她恨入骨髓?
姜南溪抬头,不冷不热的问:“陆少还有什么指示吗?”
陆知行脸色冰冷,“姜南溪,别演戏,你知道程侃这是哪里吗?这是R国最豪华的富人区,三个街口全都是警车,除了本小区的人,连一只陌生的苍蝇都放不进来,怎么就你那么倒霉,能遇到劫匪呢?劫匪是飞进来的吗?”
姜南溪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我造谣说谎了?”
“有没有做戏的成分,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需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陆知行双手撑在轮椅上,把她困在轮椅中间,眼神里全都是压迫,“就这么肯定,程侃能拯救你?你连你妈都不打算要了,要留在这边,姜南溪,你怎么这么下贱?”
姜南溪面无表情看着他,“我真应该把那两个人的尸体留下来,让你亲眼看看。”
她半句话都不想和陆知行说,推开他的手,打算转动轮椅了,离开会客室。
有许雅歌在陆知行身边,他什么都会听许雅歌的,自己说多了,没意义,不如回房间去复习一下,今天程侃讲的东西。
姜南溪挥手推开陆知行的动作,让他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他一把按住姜南溪的轮椅,“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姜南溪,想要勾引程侃,也找个差不多的理由,遇到劫匪,亏你想的出来!”
他的眼神向下,看到了姜南溪脚腕上的石膏,冷嘲热讽的说:“脚骨真断了?为了能留在程侃身边,你还真是狠得下心啊,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呢?”
“放开!”姜南溪低声呵斥道:“你以为谁都和许雅歌似的,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我真遗憾,那天怎么没让劫匪去找你,让你也长长脚骨被踩断的痛苦呢!”
陆知行捏住姜南溪的下巴,神色轻佻,“谎话说多了你不会自己都相信了吧!”
姜南溪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挥起拳头,重重的朝陆知行脸上砸下去。
“砰!”
肉体被砸中的声音,听的姜南溪牙酸。
她仔细看了一眼,竟然是程侃回来了。
程侃的脸色难看的骇人,一拳让陆知行踉跄后退一步,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冰冷,“你干什么?欺负南溪不能走路?我就知道,不能对你的人品抱太大希望!”
他迅速处理掉一点不必要的小事,担心姜南溪自己面对陆知行会吃亏,急匆匆的赶回来,就看到陆知行在欺负她。
程侃怒从心中起,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就恨不得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全都碎尸万段,陆知行这个样子,简直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陆知行的嘴角立刻就见了血。
他抬起手擦了一下,舔了舔破裂的唇角,冷笑道:“我和自己的女人说说话,程先生这么紧张干什么?看到姜南溪太漂亮,心生不忍了?”
“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姑娘!”程侃愤怒的又挥舞出一拳。
陆知行这次有了准备,及时避开,哪想到程侃已经五十多岁,身手却很灵活,拳拳到肉,和陆知行打的有来有回。
程侃技巧高超,陆知行竟然没打过。
姜南溪看着陆知行不断挂彩,心里大呼过瘾,面上却露出受到惊吓的模样,“程先生,陆少,你们不要再打了!”
她心里恨不得程侃把陆知行脑子里多余的水全都打出去。
最后,还是安其罗听到会客厅里面的声音不对,带着人把陆知行按住。
陆知行在程侃的地盘闹事,自然是不可能占到便宜的,一众保镖牢牢按住他的肩膀,陆知行无法挣脱,只能问:“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不尊重姜小姐受到的惩罚!”程侃慢条斯理的系好自己袖口的纽扣,掀了掀眼皮,看着脸上带上的陆知行,不客气的说:“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