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收拢了三千六百多名,从河北两路逃下来的溃兵。
加上鹤丘的一万五千百姓,原本也就是想自保而已。
但因为得知金兵北返,即将再次路过鹤丘。
面对这个情况,韩烈在三天前,召集全城百姓,以及手中的这支溃兵,做了一次动员。
“鹤丘的父老乡亲们,大宋将士们,金兵就是一群畜生,面对畜生,我们要么宰了他,要么躲得远远的。”
“可现在河北两路沦陷,汴京化为灰烬,我们逃无可逃,唯有拼死一搏。”
“眼下正是雨季来临的季节,金堤河位于鹤丘上游,若我们能够在三天,在河道之中筑起堤坝。”
“待女真鞑子入城之时,来个水淹三军,定可大破金兵鞑子。”
“我韩烈虽然是一介书生,却有一分为国尽忠的勇气和血性。”
“愿意随我筑坝者,请跟我上金提河,不愿意的尽管带着家小,逃命去吧。”
在韩烈的鼓动下,饱受金人杀戮劫掠的百姓和士兵,无不是群情激奋。
就这样,近两万人力在金堤河上游,奋战三天三夜,筑起了五道拦河水坝。
“报!”
风雨之中,一骑飞奔而来。
“启禀知县相公,金兵鞑子,前锋三千骑兵,已经从东门进入鹤丘。”
“中军,后军人马,预计天黑时分,将会全部入城。”
马背上翻身下马,躬身作揖汇报之人叫董山。
此人是鹤丘县乡兵都头,也是韩烈目前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董都头辛苦了。”
韩烈好言抚慰一番,转头看向左右的刘子羽,刘子翼兄弟。
这兄弟二人,本是真定府的守将,金兵南下,真定府沦陷,刘子羽兄弟带着一帮残兵,一路撤到了鹤丘。
除了这兄弟两个外,韩烈身边,还聚集了相州营指挥使戚方,马军使傅庆。
滑州团练营营指挥使胡天宝,副营指挥使王横。
鹤丘县都头张怀,乡勇李孝忠等人。
“胜败在此一举,现在诸位各率一营将士,带领百姓进入山林,砍伐木材,准备木筏。”
“今晚子时,随我决堤,水淹城池,杀敌报国。”
虽然这一刻的韩烈,因为刚从水中干活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显得有些狼狈。
但他那高大的身影,铿锵有力的话语,还是让在场的众将士,备受鼓舞。
“谨遵韩知县号令!”
刘子羽,戚方等人轰然应道。
也许上天都在眷顾着韩烈,从午后开始下起的大雨,一直持续到深夜,这才渐渐停息。
也正是这一场大雨,让进入鹤丘城的这支金兵,仅仅只是围绕城墙外,部署了一支巡哨队伍。
却没有对外城外进行搜索,更没有检查城墙,夯土城墙底下,早已经被人为挖空。
这些挖空的城墙,只要洪水灌入,很容易就会坍塌。
入夜之后,早已经成为一座空城的鹤丘城。
金军右副元帅完颜宗望,女真名翰离不,与元帅左都监完颜阇母,都统司完颜鹘沙虎,以及一众将领。
聚集在城中县衙大堂,庆祝着一路的胜利,而饮酒取乐。
完颜宗望是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的弟弟,人称金国二太子,也是这次攻破大宋京城东路军副元帅。
此人无疑是灭宋的大功臣,可谓是功勋卓著,战功赫赫。
“有酒有肉,岂能无美人?”
“来人啊,把宋国的嫔妃,公主带上来,献歌舞,以助酒兴。”
完颜宗望四十岁的年纪,正当壮年,弓马娴熟的他,浓眉大眼,面容粗犷,头戴毡帽,一身皮甲的他,颇具威严之色。
“元帅所言甚是,宋人皇帝的嫔妃,公主个个千娇百媚,倒是让人食髓知味啊。”
完颜阇母率先附和的淫笑道。
“哈哈哈……”
完颜阇母的话,引来堂上一众将领的肆意大笑。
很快二十多名,面容凄苦,被迫穿上宫装裙装,身姿优美的后宫嫔妃和公主,就被押解着来到大堂之上。
随着鼓乐琴曲响起,端着银杯的完颜宗望,一脸兴奋的看着堂下,这帮原来高高在上的宾妃公主,开怀的大笑道。
“奏乐,让我们美丽的公主们,接着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