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歌骤然转身,力量大的差点让她扭断了脖子。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南溪,“你没事?我亲眼……”
“你亲眼看着我把酒喝下去的。”姜南溪坐起来,从容的接过许雅歌的没说完的话。
她的脸色还是很红润,除此之外,思维清晰,口齿伶俐,看不出半点中药的痕迹。
许雅歌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卖药的人说了,这种药,只需要一点,就能让人昏迷一整个晚上!”
“他说的没错。”姜南溪在床上懒洋洋的说,眉梢微挑,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她捻了捻手指,突然就想抽烟了。
“你确实买到了最好的药,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曾经在两年内,多次服用这种药,我本身是有抗药性的,喝多少对我都没用。”
她像是捕捉猎物的猎人,露出残忍的笑容,“许小姐的算计好像落空了。”
许雅歌的后背窜上一股凉意,感觉自己像是掉入陷阱里的小白鼠,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跑,想要离开姜南溪。
姜南溪坐在床上,根本就没阻拦。
许雅歌跑出去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姜南溪坐在床上没动,心中大喜,还以为她是中了药,身上没有力气才不动。
她想着赶紧跑,然而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发现门口站了四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瞬间犹如兜头浇了一桶凉水,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后知后觉的心头涌起了一股害怕。
四个男人看到她跑出来,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她的双臂,扭到了身后把她又压回了房间里。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非法挟持,我要报警了!”许雅歌拼命挣扎。
男人们压着她,仿佛在压小鸡仔,根本就不费多少力气。
他们无视许雅歌的威胁,把她带到卧室里,为首的那个沉声对姜南溪说:“南姐,我们把人抓回来了。”
许雅歌的挣扎仿佛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匪夷所思的看着姜南溪问:“你的人?”
姜南溪耸耸肩,表情轻松,“显而易见,这不可能是你找来的那两个人。”
许雅歌根本就不能相信,“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认识这些人!这些人!这些人!”
她几乎要语无伦次,这些人看着就是有权有势,像是道上的人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别那么惊讶,我再给你一个惊喜。”姜南溪慢条斯理的说完,问男人,“调酒师到了吗?”
“先生马上带着人上来。”男人毕恭毕敬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又走进来四五个男人。
调酒师看到她半坐在床上,脸上走过去,关切问道:“南姐,您有没有事?”
“没有,药劲儿有点大,我坐在这里缓缓,去给我倒杯水。”姜南溪自然的命令。
许雅歌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不存在的空间里,姜南溪的气场强大,哪怕有这么多人存在感强烈,也无法让人忽视她,她现在睥睨的模样,和在陆知行家里谨小慎微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彻底换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许雅歌忍无可忍的问。
“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姜南溪歪头对她笑了一下。
调酒师倒了一杯水,毕恭毕敬的端到姜南溪面前,回头看了一眼仿佛是根本无法接受事实的许雅歌,讽刺的说:“南姐的身份,也是你能妄自揣测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南姐有吩咐,今天你都不可能活着到酒店!”
他的话里,信息量太大,许雅歌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早知道我要给你下药算计你!”
“也不算早,我去接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只不过,我就想看看你现在这种不可置信的模样,特意没让他们动手,要不然,调酒师查到信息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出车祸,意外身亡了。”
姜南溪笑容和善,“毕竟燕市每天的车流量这么大,出一两起交通事故,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雅歌吓得都四肢都僵硬了,她根本不敢说话,因为她发现,姜南溪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敢杀人!
姜南溪端起水杯喝了两口,许雅歌心里忐忑,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处理自己。
下一秒,更让许雅歌无法接受的事情出现了。
她找来的两个准备谋害姜南溪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清楚屋子里的人之后,大惊失色,“噗通”“噗通”两声,在床前跪下来。
“南姐,南姐,我们不是故意的啊!这娘们只说要让我们睡一个女人,给我们一笔钱,我们真没想到是您,如果早知道,不用您说,我们先替您做了这个娘们!”
他们砰砰砰在姜南溪面前磕头,生怕惹怒她。
其中一个磕完之后,立刻跳起来,回头就扇了许雅歌两个打耳光。
“啪!啪!”
“贱货!他妈的害我们,你直达南姐是什么人吗!还想动南姐,你有几条命!”
许雅歌被扇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意识都有点涣散了。
她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嘴角疼的厉害,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嘴角被人打破了。
许雅歌的脸皮红肿,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算了算了,多大点事情,不就是找了人来算计我吗?”姜南溪大方的摆摆手,说:“去她的包里搜一搜,看看是不是还有剩下的药,别浪费,给许小姐吃下去。”
许雅歌瞬间就明白她想干什么了。
她大惊失色,口齿不清的求饶,“姜南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对付我,我有眼无珠,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就说许小姐喜欢给我赔礼道歉,我还真是没说错,这才见到你短短两天时间,你都和我道歉三次了。”姜南溪又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的力气回来了一点,温文尔雅的对许雅歌笑了笑,“可惜,我每次都不打算原谅你啊!”
她脸上的笑容一收,寒声道:“把药给她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