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承认你的实力了,你不是狂妄的无名小?辈,这?次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你说?不定会名扬忍界。”
“可惜,你是木叶的忍者,身上不仅背了云隐人的命,还掳走柚木门?,作为雷影,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奇拉比和他并肩而立,两个义兄弟如山一般厚重?,他们?从三战后纵横至今,是云隐强盛和豪横的理由之?一,“比试结束了,接下来该竭尽全?力铲除你这?位木叶来的敌国?忍者了。”
由纪摸着变得干涩,疼痛不堪的眼睛,平静地回应道:“好啊,那就一招定胜负吧。”
奇拉比和艾身上的雷光一红一蓝,瞬身飞到由纪的身前身后,他们?手中的雷属性查克拉变成两把利刃同时?朝由纪砍去,由纪几乎无法躲过,但她没打算躲过,对这?种攻击性极强的忍术,躲避是没用的,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她的手擦了擦眼下的血,瞪着眼对艾施用了溯光。
艾肉眼难以捕捉的身影忽然停下来了,身上蓝色的查克拉也迅速散去,他一散,只剩下奇拉比,原本的招式就没用了,由纪稍稍超速就能躲过,两个人从对着由纪砍,变成奇拉比一人对着艾砍去。
奇拉比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艾,不惜反噬重?伤,也要阻止这?一杀招。
最终,他滚到地上,身受重?伤。
而艾也好不到哪里?去,由纪在他落地的同时?,朝他刺了一刀,让他从停滞的时?间中苏醒时?也因这?一几近致命的一刀中无法挣扎。
由纪踩着他的身体,和他一同坠落在地上。
艾呕出一口血,难以置信:“我们?的速度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是一样,”由纪在奇拉比的叫骂声中拔出刀,“可是你只能让自己变快,却不能让我变慢。”
她低头看着艾,眼中的万花筒终于散去了,略带嘲讽地说?:“我可以。”
艾听她的语气,登时?大怒,想要拼命起身,与她再战,却不想由纪也同时?倒下。
她毫无预兆的直愣愣地倒在地上,让艾大吃一惊,他偏过头,看到了同样狼狈的由纪。
艾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俩都得死?。”
说?着,他又道:“不过,这?里?就在云隐,我随时?能得到救治,而你,宇智波由纪才是真?正?死?的那个人。”
由纪似乎爬不起来了,她闭上眼,回道:“死?不死?的,也不是很重?要。”
毕竟,她一直在经历痛苦的轮回,死?亡本身对她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仿佛忘记了她半小?时?前的执念,侧身躺在山地的草坪上,安静地闭上眼,感受着呼呼的山风,记忆飘向了木叶。
她再恨那里?,那里?也是她的故乡,有她的至亲至爱至友,她是无论怎么逃避也无法逃开的。
木叶的风没有云隐的剧烈,永远是和煦平静的,只除了那一天。
九尾之?祸的那一天。
那一晚,烈火烧遍了整个木叶,九尾巨兽简单几步就是天地俱震,整个木叶在那夜被拖进了地狱,和煦的晚风变得灼热而剧烈,喧哗声,尖叫声,哭闹声混乱地纠缠在一起,响彻云霄。
无数人在那夜失去了生命。
由纪本也该是如此。
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除了奔赴战场的卡卡西,没有人会记起她。
一个也没有。
由纪对此也不太抱期待。
卡卡西和带土教过她基本的忍术,只要她运气够好,一定可以躲过这?次危机。
可是,那一天,由纪望着原处肆虐作恶的九尾,意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
九尾狐啊。
她想,怎么会是红色的。
她在剧烈的地震中,神经质地念叨着:“九尾狐作为瑞兽应该是白?色的才对。”
她说?着神神叨叨的话,其实只是想家了罢了。
尤其是在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她会格外?想家。
她坐在庭前,看着人高的杂草,心想,这?杂草怎么再除也除不干净呢?
啊,是因为鼬没来吗?
忽然想到一个准确的人,由纪从漫长的想念中回过神,下意识抬头望向杂草丛生的庭外?,心里?还没有冒出期待,那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他抱着哭闹着的佐助,急切地朝由纪跑来,没等由纪说?点什么感言,一把拽住她就跑。
他们?跑过漫天的飞石,跑过摇晃的大地,跑过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跑过热烈的大火,跑过人间地狱。
由纪在奔跑中忘记了虚妄而迷乱的思乡,她紧紧回握住鼬的手,跟随着他的脚步,被他领到救济的安全?屋中。
九尾在这?时?被套上了锁链,发出愤怒的吼声,由衷地令人恐惧。
失去家人的人们?龟缩在安全?屋中,哭声一片,软弱无能地祈求一切结束。
佐助也在哭。
他哭个不停,哭得鼬无措,不住地哄他。
由纪提议要抱抱他,鼬为难地说?:“他可能会闹。”
“不会。”
鼬想了想,还是把佐助放到了由纪的怀中,鼬说?的没错,佐助一到由纪的怀中果然哭得更厉害了,小?手不住地扯由纪的头发,要是由纪敢挨近一点,佐助就会狠狠打她一拳。
见状,由纪却不慌不忙地跟他念叨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那是另一个世界关于新生儿生理的理论,那些枯燥的内容曾经让由纪在期末考的时?候坐在楼道里?一边背一边打瞌睡,本来以为考过后,她很难再记起来,没想到,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